今年赵妨锦嫌弃自己大红色的衣裳太多,这布料又做不出多少花样,就留了下来,又不想着布料被赵妨兰和赵妨云拿走,就让大娘子赐给了赵妨玉。
只是赵妨玉往日都穿浅色的衣裳,这样艳丽的布料,她还真找不出什么来搭配。
这料子赵妨锦熟悉,一报过来,赵妨锦就跟赵妨玉规划好了,绣房的人得了吩咐,当天晚上就开始做。
果然,赵妨玉的衣裳做了一半,大娘子就把要去国公府上课的消息公布出来。
阅兰轩和平波院都炸了锅,尤其是平波院,两个姑娘都要去,绣房又转不过来,上上下下都在发愁。
第二天晌午,赵悯山就到了清平院。
“今年府里的姑娘要去国公府上课,公中也做些表示,绣房的人就先不要动了,喊扬州慢的绣娘来给府里的姑娘们都做两身衣裳。”
大娘子低头点茶,干脆的茶叶被放入石碾细细碾碎,大娘子不出声,赵悯山的话音落下,屋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直到茶叶碾好,大娘子筛茶粉时才语气轻柔的回道:“怕是不好,这个月扬州慢抽不出空子。”
“国公府月初在扬州慢下了一笔大单,礼国公府也在给家里的孩子备嫁,扬州慢的绣娘一直到月底都抽不出空子。”
赵悯山眉头一皱,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为平波院安排好的退路居然走不通。
大娘子的嗓音轻轻柔柔:“别说是扬州慢,就是有名的绣坊近来都赶着绣嫁妆呢。”
“这两年京城厚嫁之风愈盛,姑娘家的嫁妆更是从年头绣到年尾,好绣娘不好找,都是抢着空做的。”
“要不是知怀的聘礼早已备好,否则这档口还真拿不出。”
赵悯山自己就是在户部任职,显然也明白,被大娘子一提就明白其中关窍。
大娘子好看的唇角抿处一抹笑,崔妈妈适时递过来净手的巾帕:“有名的绣房不好找,但是咱们自家倒是有一个绣房,只是刚经营起来,还没多少名头。”
“绣娘的手艺都是好的,从苏州和蜀地找来的好绣娘,大老爷若是怕府里的绣房忙不过,大娘子的铺子也顶一顶。”
没等赵悯山发问,大娘子就施施然道:“这原是给锦儿预备的嫁妆,才新置办的产业,没什么名头,不过给家里几个姐儿做衣裳倒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