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妨玉怯怯的喊了声大姐姐,想起原主的怯懦,又小心翼翼挤出一个笑来。
赵妨锦看着笑的快要哭出来的赵妨玉,原本还觉得说不定是她陷害了表姐孟言真,现在想来,这副老鼠胆子实在干不出那样的大事。
但赵妨锦还是不喜欢赵妨玉,甚至从原来的无感,变成了淡淡的不喜。
“无事便回屋里歇着,近来宴客多,别再冲撞了贵客。”
这话颇有警告的意味,赵妨玉立刻察觉出赵妨锦的态度,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两步,让赵妨锦先行。
人有远近亲疏,因为她这一番大病,那位国公府的小姐少说也要挨一顿训斥。
这位嫡姐和国公府的嫡小姐是正经表亲,时常走动的,比起自己这个庶出妹妹来说,肯定是跟孟言真更亲切一些。
因为孟言真而恼了她,并不稀奇。
等赵妨锦冷哼一声走过,赵妨玉和香药对视一眼,同时吐出一口浊气。
“大姑娘这气势可太唬人了。”
香药拍拍胸脯看向赵妨锦离开的方向,眼神里满是艳羡。
赵妨锦是嫡女,身边丫鬟耳朵上戴的都是金丁香。
赵妨玉缓过劲儿来,看了眼赵妨玉离开的背影。
“下回遇着大姐姐,咱们少说些。”
初来乍到,最忌讳叽叽喳喳,闹得人不得安宁。
大娘子疼爱子女,往日里不曾苛待庶女,但如果真跟嫡女对上,想也知道她只有被退回裁月院这一条路。
大姑娘已经流露出对她的不喜,要在清平院站稳脚跟,靠的就是水磨工夫。
赵妨玉从花园里摘了些花,挑着不太名贵但看着不错的,凑出来一束,也不用香药,自己抱着往清平院去。
大娘子正午休,赵妨玉便把花交到赵妈妈手里。
“这花好看,母亲算账算累了,看着歇歇眼睛。”
“多谢上回母亲送的药材。”
赵妨玉小小一只,雪白的皮子黑亮的眼,雪玉丸子般可爱。
赵妈妈每看到一回赵妨玉都不得不感叹一声,赵妨玉真是会长。
长得像钱小娘不稀奇,竟然还有五分像太夫人!
太夫人去年回老家养病,否则看到现在的赵妨玉,不知道得稀罕成什么样!
“只求这四姑娘像她娘那样老实,到时候您也少费些心。”
赵妈妈服侍大娘子起身的时候把赵妨玉送花的事情说了,连赵妨玉的话都原封不动的转述。
大娘子淡淡往发髻上插了一根琉璃钗:“像她娘有什么好的?像我的锦儿才好,否则怎么做当家娘子?”
“我院里也不出做妾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