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手中长剑一挥。
一道凌厉的剑芒向赵让的头顶劈来!
这一剑来势汹汹,显然是刺客压箱底的功夫!
赵让并未慌乱失措,而是运起全身劲气挥刀迎了上去。
“轰”的一声巨响,刺客的剑被赵让的刀风震得偏离了轨道,擦着他的头皮飞过。
刺客见自己最强的一击竟然被赵让挡了下来,心中不禁大骇,于是彻底放弃,不再恋战。
赵让也同样放弃了追赶。
夜,已深。
风,仍轻。
赵让的目光,却比夜更深,比风更轻。
他站在书房门口,犹如一座石雕,任由月光洒在他的身上,银色的光华与他深邃的眼神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独特的画卷。
走进书房之后,每一步都重若千斤。
书房内的陈设依旧,但那股异样的气息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刺客虽然离去,但危机并未解除。
这场刺杀,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赵让在书桌前坐下,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每当他需要深度思考时,总会这样做。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夜刺穿。
这场刺杀究竟是谁的安排?
目的又是什么?
是为了阻止他调查某些事情,还是为了警告他不要插手某些人的利益?
又或者,这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之中?
这些问题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他试图找到答案,但却一无所获。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赵让抬起头,只见福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走了进来。
“少爷,这是老奴为您熬制的安神汤,您喝了吧。”
福伯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赵让看着福伯,接过药汤,一口气喝了下去。
药汤入喉,一股甘甜与苦涩交织的味道在他的口腔中蔓延开来,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福伯,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他轻轻拍了拍福伯的肩膀,安慰道。
福伯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他知道,赵让的决定,自己无法改变。
赵让又嘱咐了福伯几句后,便让他下去休息了。
那碗安神汤果然有奇效,没多久,赵让就觉得有些困倦。
书房里摆着张小床,赵让虚着步子,走到床旁,还未及脱去外衣,就躺在枕头上沉沉睡去,直到第二日清晨,才被福伯的敲门声唤醒。
“少爷,您醒了吗?”
赵让脑袋还有些昏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如同含着一颗枣子,回答道:
“嗯,醒了。进来吧!”
福伯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仿佛怕惊扰了屋内静谧的空气。
他手中稳稳地端着一盆清水,水面上泛着微微的涟漪,映出他满是皱纹的脸庞。
另一条崭新的毛巾搭在他的臂弯里,洁白如雪,与他那身深色的仆从装束形成鲜明对比。
他将盆轻轻放在架子上,随即拧干了毛巾,递向坐在床沿的赵让。
“少爷,您先洗把脸,清醒清醒。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都是您平时爱吃的。”
赵让接过毛巾,轻轻地洗了把脸,顿时感觉一股清凉从脸颊传来,驱散了心头的沉闷与困倦。
“福伯,辛苦你了。昨晚的事情,让你也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