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吞下肚中。
但嘴靠至跟前,红绛突然抬起胳膊一挥,掌心中的通天丸顺着滚落在地,弹跳了两下。
阿奇滋立马跪下来,双手满地的摸索,终于在它即将滚进桌下时,将其扣住。
他手抖得厉害……
想用指头捡起,一连试了几次,却是把通天丸弄得越来越远。
喉咙中的嘶吼声越发狂暴起来,赵让看到他裸露出来的皮肤,全都红得发烫,似是被人丢进开水锅里煮过一样。
“哈哈哈,好吃吗?!”
终于,阿奇滋再也忍不住,脑子里也抛去了最后的理性,只剩下一个欲念,就是要立马把这枚通天丸吃到嘴里!
他趴在地上,低头用嘴直接叼起那枚“不听话”的通天丸,然后立马吞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阿奇滋如释重负的原地躺下,一呼一吸中都带着满足。
片刻功夫,他身上的红缓缓退下,散漫的眼神也重新变得集中。
从地上爬起后,干脆利落的来到红绛面前,单膝跪地,声若洪钟:
“多谢护法赐药!”
红绛摸了摸他的头
赵让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恍惚……阿奇滋还能算是个人吗?
先前觉
得汪三太爷放着好好的大掌柜、富家翁不做,却是要来给人当狗,却是晚节不保。这会儿再看,汪三太爷至少还是个人,只是脑子想歪了,路走坏了,但他绝对还是个人!
阿奇滋这样,已经不是了……
他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狗,通天丸就是他最爱的骨头。
为了得到这个,他什么话都能说得出,什么事也都能做得出。
在狗的眼里,个骨头的就是主人。除了主人以外,那还有什么朋友?
当他义无反顾地站在红绛面前,挡住海迪耶的剑时,他已经再也做不了人了。
不仅赵让想明白了这点。
他的好朋友海迪耶,更想的明白。
但想明白是一回事,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海迪耶虽然想得明白,但他却无法接受。
所以他还是很俗气、很老套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
全然恢复过来的阿奇滋对上自己这位几十年的老友,眼神中闪过一瞬的愧疚,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也和眼神一样坚定,然后开口说道:
“人各有志。”
好一个人各有志!
海迪耶笑了,赵让也笑了。
赵让笑,是笑他做了狗还要立牌坊。
海迪耶笑,是笑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发现阿奇滋的异常?如果能早点察觉,是不是还能把他救回来?
这世道没有后悔药。
即便是那些老人和智者说的经验,也基本都是马后炮!
所以没有如果。
海迪耶天人交战。
一
边不断的劝慰自己,阿奇滋已经不是朋友了,是敌人,是敌人的走狗。另一边却在不停的自责……甚至想要用剑在自己身上捅几个窟窿!
赵让看得出海迪耶是个很看重朋友的人。
这样的人即便剑法薄情,但心却始终都是火热的!
越是看重朋友的人,越是无法原谅背叛。但当这种情况真正发生的时候,他们却又会将错误揽到自己身上,以此替朋友开脱。
“我需要一个理由!”
海迪耶挣扎了许久,觉得阿奇滋轻飘飘的一句人各有志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
“黑街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