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流舒!”
赵让“啪”的一下合起账本,浑身都震悚起来,大骂道:
“该杀!”
最后这册封面上沾染了血迹的账本,上面依旧是用带有数字的诗词进行记录,但记录的事情每一件都是石破惊天的大事!
尤其是刚才赵让读到的那两句,更是提到了他们从商盟起,一路追查的五十万志箭矢。
“账本上已经很明确了,看来那些箭矢神秘失踪,背后之人就是沈流舒!以他的财力和人脉关系,想要做到这一点,想必很容易。”
说到这,赵让叹了口气。
他不明白为什么沈流舒要这样做。
明明已经拥有了常人几辈子都无法企及的财物和地位,只要安安心心的打理好这处通宝钱庄的分号,该有的决计不会少了他的好处。
可沈流舒却非要选择背主投敌,这其中不会没有原因,赵让想立马把沈流舒提到面前来问个清楚,否则今晚估计连觉都睡不着。
“先别慌,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元明空这会儿彻底缓了过来,他觉得肚子有点饿了,正在拼命的吃桌上的点心和水果。
赵让曾听家里老人说过,一个人只要觉得饿,还能吃得下去东西,就证明他还能活。哪怕是生了重病的人,一旦恢复了食欲,就说明他离康复不远了。
这会儿元明空的行为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不过他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只顾着吃,毫无下文。赵让等了一阵,等的烦躁不堪
,径直走到他面前,把装着点心和水果的盘子端起。
“你干嘛,我还没吃饱呢!”
元明空刚啃了一大口苹果。
“先帮你刚才的话说完,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元明空费劲的把口中的苹果咽下去,吐了吐舌头,说道:
“面的苹果……真恶心!”
再看赵让的双眼,似是要喷出火来,他这才收敛精神,正色说道:
“咱先不说沈流舒做这些的目的是为了什么,现在只能确定他的确是和西风烈狼狈为奸。至于那五十万只箭矢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还不好说……”
赵让皱着眉头反驳道:
“这有什么不好说?账册上都写的清清楚楚了!”
元明空摇着头说道:
“你还记得当时悄无声息就杀了那道士和副总镖头的大人物吗?”
此话一出,赵让立马闭上了嘴。
他当然记得那个恐怖的存在,用强硬的外门功夫破了金钟镖局赖以立足横行的金钟罩,还以同样诡异的法子,杀了才放出狠话不久的白鹤山道士。
最要命的是,当时这一切发生的无声无息,没有人听到哪怕一丁点儿声音,而后金钟镖局地下制箭厂里的五十万支箭矢就不见了踪影。
当时赵让和元明空一致认为是西风烈中的大人物出手,取走箭矢的同时,还抹去了一切痕迹。现在无端牵连出了沈流舒,的确很是奇怪,一时半会儿还没法解释清楚这些事。
毕竟到了那个境界的高手,想来已经不
会被财物撩动心神。之所以出手,肯定是为了更高深的目的和意义,已经不是赵让和元明空的能揣度出来的。
“沈流舒估计只是这个事端的参与者,但绝对不是主谋!”
元明空说着,深吸了口气。
“原因很简单,他还不配!”
赵让陷入了沉默。
他不想,但又不得不承认,元明空说的没错。
沈流舒虽然是查干托洛盖通宝钱庄分号的掌柜,可对于西风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