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一边接电话一边看从毛茸茸毛毯里面钻出来的唐婉,清澈的暮光下,她昨天晚上没有拆开的辫子依偎在她的颈窝里,露出的那段脖颈在黑发的映衬下,白的像是极其漂亮的羊脂白玉。
她吃惊地瞪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里面像是装满了灿烂的阳光,只是看着谢宴就不由自主心软起来,昨天晚上的郁气似乎都在唐婉这样可爱的、从毯子里面拱出来的姿态里面消散了。
谢宴拽了拽自己的衣领,喉结艰难滚动了两下,最终还是被手里的一直作响的手机打败。
欧洲分公司很少会给自己打电话,在现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谢宴看了唐婉一眼,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着唐婉那种我很迷茫、我应该说点什么的表情,谢宴觉得还是让她冷静一点比较好。
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那边负责人的孩子误触了这个电话,谢宴沉默的和道歉的负责人聊了两句,然后在谢总那边早上了吧,真是不好意思啊的寒暄中挂断了电话。
不知道唐婉对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有没有印象,她是不是也喜欢他?要不然她昨天晚上怎么会那么主动?
想到唐婉喜欢他这件事情,哪怕只是想想,都足够谢宴原谅昨天晚上唐婉的发酒疯以及今天早上被小孩子打扰的起床气。
他要是今天早上告白的话会不会不太郑重?想起徐北说的女人最重视仪式感这种东西,要是他真这么进去说了,唐婉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够重视她?
但是万一自己没有什么表示,唐婉觉得自己是玩弄少女毫无表示的渣男怎么办?
或者唐婉会不会觉得自己昨天晚上没走是故意占她便宜,现在说不定在那里默默流泪。
想到这里,一向坚决果断的谢宴站在卧室门口脚步有些踌躇起来,他站在门口静下心来听卧室里面的声音,想要通过声音判断出一点蛛丝马迹。
卧室里面静悄悄的,什么都听不到,唐婉似乎很平静?
不会真的在默默流泪吧,谢宴被这个想法冲昏了头脑,他当机立断地推开了门,然后就看到床上鼓起了一个大包。
似乎真的是唐婉被他这个不负责还轻浮的“渣男”伤透了心,只能埋在被窝里默默哭泣。
谢宴慢慢走过去,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得到鼓包的动静。
“唐婉,唐婉,你还好吗?”
鼓包里面毫无动静,似乎真的是被谢宴的所作所为伤透了心。
谢宴有些着急,他快走两步,走到床边解释,因为紧张他的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你不要哭……”
他走到了床的那一侧,然后就看到了唐婉躺在那里,侧脸被枕头压得微微凹下去,脸颊因为酣睡而透露出浅淡的粉色,就连睫毛随着呼吸颤抖的弧度都乖巧的不得了。
谢宴蹲了下来,呼吸间都是唐婉身上独特的芬芳,他认真地看了两眼唐婉,最终还是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容出来。
只能说不愧是唐婉,他设想了那么多的反应唯独没有想到她会再去睡个回笼觉的选项。
没有烦恼,没有默默流泪,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杞人忧天。
他伸手想要推醒唐婉,手还没动两下就听到唐婉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我想睡觉,别烦我。”
“好困。”
谢宴一边接电话一边看从毛茸茸毛毯里面钻出来的唐婉,清澈的暮光下,她昨天晚上没有拆开的辫子依偎在她的颈窝里,露出的那段脖颈在黑发的映衬下,白的像是极其漂亮的羊脂白玉。
她吃惊地瞪着他,琥珀色的眼睛里面像是装满了灿烂的阳光,只是看着谢宴就不由自主心软起来,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