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臣妾就一直陪在陛下身边。”宋温惜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真的?不是骗朕?从此以后,你都不会再骗朕了?”他似乎是不信,低声呢喃着问她。
宋温惜心中一动,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用这个吻回答了他的话。
屋中气温逐渐升高,床幔之后,两具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
“宋温惜,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了……”他动情地在她身上落下点点红痕,一遍又一遍地说。
待一切云雨结束,晏望宸已经睡了过去。
宋温惜翻了个身,仔细打量着晏望宸的眉眼。
她很少见到如此不设防的他,这几日,她的住处还未布置好,日日宿在他这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真的在布置她的住处,只是,他一直不让她搬走。
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她纤细的手指调皮地拨弄了一下。
晏望宸微微蹙眉,一个翻身,将她揽进怀中。
“别闹,朕乏了。”他在她脖间蹭了蹭,又睡了过去。
是得乏了,他折腾了两个时辰,都快后半夜了,才放过她。
可宋温惜今日却异常清明,精神百倍。
她窝在晏望宸怀中,被熟悉的香气包围,他滚烫的体温让她不盖被子也不觉得冷。
她看屋边上那未被熄灭的蜡烛,摇摇曳曳,将一切的影子都拉得很长。
宋温惜只觉得此时此刻,她很幸福。
如果有可能,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但是,她眼神暗了暗。不知道明日晏望宸发现沈悦死了,会不会想到她。想到这里,宋温惜更加睡不着了。
眼前的幸福忽然变成了易碎的泡沫。
若是他发现,他原本爱的那个纯善的人,变得如此恶毒,他还会爱她吗?
宋温惜想着,抬手抱紧了身边熟睡的晏望宸。
就算没有证据,他大概也可以猜到,人是她杀的。如果明天之后,他开始厌弃她,她似乎也可以理解。
她鼻尖微微发酸,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用非常非常轻的声音,对晏望宸道;“晏望宸,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就算你生气,说一些气话,不要气太久,好不好?”
晏望宸呼吸沉重,似乎睡得很沉,没有回答。
……
翌日,宋温惜睡到将近晌午才起。
宫中没有太后,亦没有其他妃嫔,没人敢来招惹她,自然也没人来打扰她睡觉。
所以,直到淄阳王来找她,邀她在御花园中的雅亭相见,她才从淄阳王的口中听到陈卿安的事情。
“什么?陈卿安被打了五十大板?”宋温惜猛地站起身,身前的茶碗都被打翻,茶水溅在了她的裙摆上。
“为何?”她刚问出口,心便猛地一沉。
还能为何?左不过是因为牢中莫名死了个人,还是晏望宸不允许死的人。
“陛下……罚他了?”她颤声问。
陈卿安不是说,犯人在牢中暴毙,也是常有的?他说的那般风轻云淡,她便信以为真。可为何现在竟然挨了五十大板?
他马上就要成婚了……五十大板,他不落下残疾都算他身子硬朗。
“陈卿安这几日都在内狱,内狱出事,他自然拖不了干系。”淄阳王道。
“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死的偏偏是裕王心尖上的人。”淄阳王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心中恨意难消,可你的确太着急了。你可知为何晏望宸不想让沈悦死?”
宋温惜抿唇不语。
“因为他不想和裕王彻底翻脸。”淄阳王的手指叩了叩桌子,“裕王对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