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还未来得及解释,就听晏望宸怒声道:“你不是要去囚车吗?!陈卿安,让她去!”
陈卿安一怔,连忙道:“陛下息怒,不如让沈世子先同公主一辆马车。”
里面顿时没了动静,没说同意,但也没说不许。
“走吧,有什么事,晚些时候再说,现在要赶路了。”陈卿安拉着她的胳膊,朝晏时鸢的马车走去。
宋温惜离开了晏望宸,整个人松懈下来,未免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陈卿安见状,微微勾了勾嘴角,从怀中掏出两颗形状奇怪的糖,塞进宋温惜手中。
“这是什么?”她顿时被手中看起来圆圆白白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珈岚特产的奶酥糖,你们行军匆忙,想必没机会吃到这个。”陈卿安微微一笑,“我在那多待了两日,当地人给的,你尝尝。”
宋温惜咬了一口,一股浓郁的奶香在口中蔓延。不知是心里觉得苦涩,还是怎么,这糖虽然醇香,却没有想象中的甜。
“好吃。”她还是夸道。
“虽然不知道你们二人为何吵架,但……还是先去公主马车上避避。”陈卿安温柔地看着她。
此时晏时鸢听见了两人朝她的马车走来,撩开帘子,蹙眉问:“你过来做什么?”
宋温惜抬眸打量了一眼晏时鸢,只见她双唇朱红,像是被蹂躏过,一双杏眸饱含春水,此时正警惕地盯着宋温惜。
而马车中的林策,衣领微微敞开,嘴唇也是同样诡异的红。
完了,她忘了公主的马车现在不只晏时鸢一人。
宋温惜沉默良久,僵硬地扭头对陈卿安道:“陈世子,还是把我关进囚车吧。我若是上了公主的马车,打扰了公主的好事,只怕会被她掐死。”
“说什么呢!死丫头。”晏时鸢瞪了她一眼,脸颊涨得通红。
她看了看晏望宸的马车,又看了看宋温惜,问:“他把你赶下来了?”
方才沈照知说的话,她也听见了。晏望宸会气得将宋温惜赶下马车,她倒也并不觉得意外。
“嗯。”宋温惜轻轻地应了一声。
“算了,上来吧。”晏时鸢爽快地道,“他赶你走,本宫不赶,气死他。”
宋温惜上了马车,犹豫了一下,又转过身,对陈卿安道:“不如陈世子也上来吧。”
陈卿安的目光询问地看向晏时鸢,晏时鸢撇了撇嘴:“哎呀都上来都上来!”
……
一时间,晏时鸢的马车挤了四人,热闹非凡。
一行人又开始浩浩荡荡地赶路。
“沈世子,你这么快就处理好了珈岚的事?”宋温惜问。
“还留了一个副将和一部分兵马,在那里驻守,以防珈岚和萨疆的百姓闹事。”陈卿安道,“陛下重伤,林将军的手不能握剑,将晚又留在都城处理一些事,未曾跟来,我自然要快马加鞭跟上你们。”
“否则,若是出事,银甲兵恐怕难以抵挡。”
“这么说来,这沈照知怕是个傻的,投机不成蚀把米,还把自己女儿暴露了。”晏时鸢靠在车窗上,嘲讽道,“他跟他的女儿,都是典型的自以为是。”
“他这是拼死一搏。恐怕沈照知已经无可用之人,所以不得不亲自上阵。”林策缓缓道。
“不过,他不是文臣?怎么会武功?”宋温惜问。
“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原本,沈家就是武将世家,沈悦的父亲,同淄阳王说不定还是很远的远房亲戚,只不过后来旁系走了文臣之路,而你父亲做了武将。”陈卿安解释道。
宋温惜有些惊讶,沈照知竟然和淄阳王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