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宸被她拒绝,也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起来。
他扬了扬他的手腕,道:“朕会好好保护好它。”
“陛下好好保护自己才是。”宋温惜瞪了他一眼。
“好。朕答应你。”他柔声应道。
“陛下,该出发了。”林策走过来,催促道。他面上已经没了方才的柔情,变得严肃起来。
晏望宸点了点头,对宋温惜道:“朕走了。”
说罢,他转过身,抬脚便要往自己的战马走去。
“等等。”宋温惜情不自禁地拉住他的披风一角。
晏望宸回过身,问:“怎么了?”
宋温惜咬了咬唇,轻声道:“我在这里等着陛下平安归来。”
晏望宸闻言,笑了起来,轻声道:“好。”
晏时鸢和宋温惜并肩站在军营大门口,看着晏望宸和林策带着兵马远去。
直到最后一匹马也消失在黯淡无光的黑夜中,晏时鸢才叹了口气,道:“看了一眼,也踏实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宋温惜又一点一点挪回营帐中。背上灼烧的痛,让她忍不住微微蹙眉。
“又疼了?我跟你说不可以乱跑,你还不听。快爬下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晏时鸢说着,便要解她的衣带。
她看见了宋温惜腰间的玉佩,手一顿,问:“他将这玉佩,给你了?方才我还看他手腕上带着你的铜钱红绳,你们这是……交换定情信物了?”
宋温惜脸微微发热,道:“不过是互相保平安罢了。”
晏时鸢瞥了她一眼,一边帮她宽衣,一边道:“保平安?这么重要的玉佩,交给你,你竟认为,他只是希望你平安?”
“这是父皇特意为他打造的,精雕细琢,仅此一枚,他这是在向你表达心意!”
宋温惜轻笑一声:“可这玉佩,他先前给过宋温惜,如今又给了沈温淮,就算是心意,大概也是三心二意。”
晏时鸢挑眉:“可是,你宋温惜,就是沈温淮啊。”
“不一样。”她摇了摇头,“他心里,恐怕早就没有宋温惜了。”
他虽然偶尔会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喊她的名字,可……顶多是愧疚罢了。
“宋温惜,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别扭。”晏时鸢干脆地说道。
宋温惜一怔,不明白她的意思。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总是顾及这个,顾及那个,口是心非,又有什么意思?”晏时鸢将她的外袍放在一边,又脱下她的里衣,查看包扎的地方。
“哎呀,果然有些渗血,你快趴下,莫要乱动了。”晏时鸢将她扶上床。
宋温惜乖乖地在床上趴下,她心中回荡着晏时鸢方才的话,咬了咬唇,道:“我不似公主,天塌了也有人顶着。我自小便学会审视度势,看人脸色,自然行事要小心翼翼。”
“那不一样,宋温惜,你是害怕,你是不敢。”晏时鸢轻而易举地戳破她,“你怕和他在一起会受伤,你怕再遇到沈悦那样的对手。所以即使你一直被他所吸引,却也一直抗拒他。”
宋温惜被戳中心事,她抿了抿唇,问:“害怕,又有什么错。”
晏时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将茶杯重重地放在圆桌上,道:“害怕不是你的错,可是逃避是你的错。你分明是心悦于他,为何总要将自己的真心藏起来?”
“宋温惜,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爱他,还是更爱自己?”
宋温惜被她问得一愣。
更爱自己?显然是的。爱人者必先爱己,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错。
可是,她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