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陈卿安,宋温惜的心一沉。
他若是知道她一直和晏望宸有肌肤之亲,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她忽然就有些沮丧:“陛下说得对,臣确实不该再提起陈世子。毕竟臣配不上干干净净的他。”
晏望宸脸色一僵:“朕没有那个意思。”
宋温惜深吸了口气,正色道:“不说这些了,要臣留在这里,不如说点正事。穆珈勒私运的兵器都还不知道放在哪里,陛下就不担心?”
晏望宸终于敛起玩世不恭的神色,挑眉道:“怎么不知道,就在这队伍之中。”
“什么?”她有些诧异。
“先前你随朕偷偷潜入铁匠坊的时候,难道没有听到?他们说要将兵器藏于公主的嫁妆中。”他说道,“穆珈勒找人做了一层暗格,暗格之上是公主的嫁妆,暗格之下,是运往珈岚的兵器。”
她有印象,但让她惊诧的并不是这件事:“可是,陛下就这么让这些兵器运往珈岚?那到时候这场仗,珈岚如虎添翼,岂不是……”
“朕已经将兵器全都换了。”他不慌不忙地道。
“都换了?”她蹙眉,“穆珈勒没有察觉?”
“朕找人比对着那堆兵器,复刻了一模一样的一批。只不过,每一个兵器都多多少少有些问题,在战场上用不了。”他悠闲地躺下,淡声道。
“多亏了晏时鸢这么娇纵跋扈,朕又跟着她演一个没主意的昏君,对他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察觉。这样,才让穆珈勒认为我们两兄妹没什么本事。”
他轻叹一声:“恐怕他现在,正在前面洋洋得意。”
原来他已经将所有兵器都换成了不能用的仿制品,宋温惜松了口气。
想来也是,他办事向来稳妥。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着,正值晌午,宋温惜起得早,此时已经昏昏欲睡。
她的头忍不住一点一点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怎么都精神不起来。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躺在那张不算很大的床上休息,可是,晏望宸正躺在上面,她不敢在这个时候与他同床共枕。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终于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她的脑袋一歪,身子也跟着倒向一边。
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扶住了她,她毫无察觉,蹭了蹭那只温暖的手,找了个舒服的角度,便继续睡了过去。
“真拿你没办法。”她听到一个声音低声说。
“为何就总是这么倔呢?”那个声音问道。
她嫌那声音吵,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眉心。
“梦里都这么严肃,跟当初一样。”那声音笑着。
下一瞬,宋温惜感觉自己被人抱起,忽然陷入了柔软的被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