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萨疆人听说高位之上的人便是皇帝,一个个抬起头,怒目而视:“原来你就是狗皇帝,就是你害得我们萨疆……”
“砰”的一声,那口出狂言的萨疆人被士兵一拳打晕,再也说不出话。
百姓们吓得纷纷跪下,谁都不敢再抬头。
高位之上的竟然是天子,没想到天子亲临,众人都吓破了胆。
待四周安静,晏望宸缓缓开口:“禁军叛徒三人,勾结萨疆,试图当众刺杀淄阳王,就地斩杀。”
一声令下,那三个叛徒被押上了刑场。原本要斩杀淄阳王的刑场,成为了他们的死地。刽子手又扬起了刀,一刀下去,血洒当场。百姓中传来一阵低呼。
“萨疆族人,押入大牢,交给大理寺卿审问。”晏望宸吩咐道,“至于淄阳王……”
他顿了顿。
宋温惜紧张地看向他。
“淄阳王攻下萨疆,劳苦功高。私自回京之事,功过相抵,朕不再追究。”晏望宸缓缓道。
功过相抵,也好过死罪。宋温惜轻轻松了口气。
“可是他……”镇国公气恼地抬起头想要反驳。
晏望宸锐利的眸子扫过去,镇国公终究还是噤声。
“林策守在临川城,立下汗马功劳,即日起封为镇军大将军。”晏望宸扬声道。
宋温惜一喜,林策当真被封为将军,此次涉险便十分值得。只不过……她的眸子又暗了下去,晏时鸢同珈岚的联姻,不知道林策是否知情。
若是知情,他又怎么会同意呢?
难道他真的不喜欢晏时鸢了?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淄阳王终于恢复了自由。
宋温惜急切地跑下高台,又跑向淄阳王。
“父亲!太好了,你没事。”宋温惜上下检查了他一番,确认他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放心吧,陛下安排得万无一失。”淄阳王说着,把手中的剑丢给镇国公,道,“老匹夫,剑还你。”
镇国公冷着脸接住他丢来的剑,冷声道:“没想到你竟还留了一手。”
“兵不厌诈,你征战多年,怎会不知?”淄阳王摇了摇头。
镇国公咬了咬牙,道:“那又如何,还不是白干一场,毫无封赏?”
“怎么会白干?如此换得边疆十年平静,本王也能安详晚年。”淄阳王看了看宋温惜道,“以后临川城如何,就得看林大将军的了。”
宋温惜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但她心中还有些疑惑,便道:“父亲,你在牢中受了苦,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只有她和晏望宸知道,淄阳王在牢中什么苦也没有吃,每天惬意得很。
但做戏要做足。
“等等。”淄阳王摆了摆手,问镇国公,“老匹夫,那封信,究竟是谁交给你的?那封家书,我分明是寄到了沈府,怎么会落入你手中?”
镇国公冷哼一声:“我怎么知道是谁?我的马车刚行至宫门口,便有人上前将信递了上来,我还没看清长相,那人便跑了。”
淄阳王微微皱眉,问:“就是这样?”
“不然怎样?还能是本公偷你的信不成?”镇国公的脾气又上来了。
淄阳王连忙扶着自己的腰,道:“哎呀,是老了,跟这帮小兔崽子打了一会儿,腰酸背痛。”
他朝走下高台的晏望宸行了一礼,说:“陛下,臣想先回府,沐浴更衣。”
“好。”晏望宸应道。
宋温惜看了晏望宸一眼,眼中带了些感激。
晏望宸微微一愣,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淡笑。
她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