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疆马上就要兵败,但都城的萨疆人恐怕还来不及知道这个消息。
他们一定认为,只要淄阳王死了,临川城变成了群龙无首的一座城,萨疆再也没有威胁,可以直直攻入临川。
可是,马上要死的人,却被刀下留人。这就会逼得萨疆人和禁军不得不自暴身份,倾尽全力在刑场上将淄阳王杀死。
晏望宸用这一招,好将最后这一批人,一网打尽。
得知真相,她松了口气,可也生起气来。
“原来,只有我是傻子。”她眼底的泪光已经消失,转而化为满满的怒气。
淄阳王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她的怒意,他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一手指向晏望宸:“陛下的主意。”
宋温惜看向晏望宸,眸中的恳求变成了怨念,看得晏望宸一愣。
“所以,陛下是故意让臣七日不可入宫?故意要臣着急?”一时间委屈和愤怒交加,宋温惜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朕……朕只是为了让你的反应更真实些。”晏望宸喉结微动,咽了咽口水,“若朕不瞒着你,你如何能如此急切,甚至不惜只身闯入这牢狱之中?”
“陛下当真是好算计。”宋温惜愤恨地说,然后看向淄阳王,“父亲也是!父亲在牢中倒是吃得下睡得香,可知女……可知儿子在外,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宋温惜这两日确实瘦了不少,小脸儿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尖了些。她刚见到淄阳王时,原本明亮的双眸黯淡无光,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憔悴。
淄阳王眼中满是心疼,可他这种时候往往笨嘴拙舌,不知该如何哄自己生气的女儿。
于是他一咬牙一跺脚,同样愤恨地看向晏望宸:“陛下怎么能想出如此歹毒的主意?看把我儿气的?”
没想到淄阳王会甩锅,晏望宸凤眼微眯,毫不客气地戳穿他:“淄阳王,这分明是你给朕的信中,罗列的计划。而且,是你说沈世子心中藏不住事,要朕不要告诉他真相。”
“信?”宋温惜不解,“那封信上,还有这计划?”
“那封信白纸黑字写的是你看到的内容,但是,这纸用水泡过之后,便能看到隐形的字。”晏望宸回答道。
宋温惜斜了淄阳王一眼:“没想到父亲还学会了这些?”
淄阳王心虚地挠了挠头:“是林策教的。”
想到林策,宋温惜忽然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做了一个极对的决定。林策能力强,箭术极好,果真帮了淄阳王不少。
“但是,林策是怎么打赢的萨疆?”宋温惜终于想起来问,“先前不是说,已经错失先机?”
“宫中有人将本王带兵回临川城的消息告诉了萨疆人,萨疆便与珈岚协议停战,同抗外敌。”淄阳王眸中闪过一丝阴冷,“所以,本王回去时,已经错失先机。”
“正巧,萨疆又拿小鱼威胁本王,于是本王将计就计,制造仓皇回都城的样子,让他们以为群龙无首,可以放心继续与珈岚的战争。”
“除此之外,林策也找机会同珈岚的首领见了面,达成了协议……”
“什么协议?”宋温惜蹙眉。
“若是珈岚同本王将萨疆一族消灭,边疆便休战十年。我们还会同珈岚联姻,来维系和平。”淄阳王回答道。
“联姻?!”宋温惜震惊地问,她看向晏望宸,“这事陛下知道?”
“知道。”晏望宸回答得十分淡然。
“可是本朝只有一位公主……那就是……”宋温惜哽住。
那就是晏时鸢。
与沈温淮仍有婚约,心仪林策的晏时鸢。
晏望宸见她面色沉重,挑眉问:“怎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