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阳王跟着宫人离开,可宋温惜却不敢带着小鱼回沈府。
她带陈卿安来到她宫中的住处,对陈卿安道:“麻烦陈世子替我看一下小鱼,我去去就回。”
“温惜!”陈卿安连忙拉住她,“你要去哪儿?去找陛下吗?他说了不让你去。”
“那是我父亲!”宋温惜甩开了他,“陈卿安,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她悲切的眼神让陈卿安忍不住微微松开了手。宋温惜立刻头也不回地朝晏望宸的书房跑去。
御书房门口,刘公公守着。见宋温惜跑来,他想要上前阻拦:“沈世子,陛下在房中与众大臣议事……”
宋温惜一个闪身,将刘公公甩到身后。
刘公公不会武功,被宋温惜迅速的动作甩得一愣,下一瞬,身后便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他焦急地转过身喊:“沈世子!!”
宋温惜打开房门,只见屋中站了好几位大臣,他们齐聚一堂,与淄阳王站在对立面,摆明是想要借机指责他。
听到开门声,大臣们纷纷朝宋温惜看过来,眼神不悦。
为首的丞相见宋温惜如此无礼地闯了进来,立刻吼道:“岂有此理,陛下召集众臣议事,沈大人怎可擅自闯入?”
“既是议事,为何不叫上臣一起?”宋温惜不管别人的目光和责问,看向晏望宸,“陛下,臣也……”
晏望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声道:“朕不是让你滚回沈府?你又跑来做什么?到底还有没有规矩?!”
宋温惜的话噎在喉中,她还想要开口,却被淄阳王拦住。
淄阳王垂首道:“此事与温淮无关,臣这就让他走。”
说罢,他拉过宋温惜,使了个眼色,道:“你来做什么?陛下还能委屈了为父不成?”
“可是父亲,我……”宋温惜还想说什么。
“还不快离开这里!”淄阳王眼底滑过一丝担心,催促道。
此时镇国公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忽然道:“不如……就让沈世子在一旁听着,陛下与众臣商议如何处置他的父亲,想必,沈世子一定很想旁听。”
“处置?”宋温惜心中一震,抬眸看向晏望宸,“我父亲被人设计,才贸然回城,陛下因此便要处置我父亲?”
晏望宸眼神阴鸷,面无表情地看向宋温惜:“沈温淮,你若是要留在这里听下去,就休要多言。”
宋温惜的眼眶微微发酸,但再也不敢说话。
见她终于闭了嘴,晏望宸才又慢悠悠道:“此事已经盖棺定论。淄阳王,方才你也说了,因为你的失误,丢失了这场本该十拿九稳的战役,你可认罪?”
宋温惜刚想说她父亲不认罪,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淄阳王道:“臣认罪。”
“父亲?”宋温惜不可置信地看向淄阳王。
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认罪?都不曾反驳一句?
“淄阳王肯认罪就好,这丢失萨疆之战,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只是私自回城,这……可有谋反的嫌疑,是死罪啊。”丞相添油加醋道。
“我父亲写了信说要回来!只是陛下还未来得及回信!”宋温惜立刻替淄阳王辩驳。
淄阳王暗暗拉扯她的袖子,她也生气地甩开:“何况,若我父亲有谋反之心,何须等待现在?!以我父亲的兵力,你们这群人,迟早……”
“沈温淮!”晏望宸重重地将镇纸拍在桌子上,“你给朕滚出去!”
宋温惜想起了他不让自己说话,顿时闭了嘴,低声道:“我不说了。”
“滚出去!”晏望宸却执意赶她走,“刘贵泉!你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