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宸看了看天色,道:“确实不早了,朕该走了。沈世子,往后你若是要带小鱼出行,一定记得要将许皓带上,以免今日之事再发生。”
淄阳王在一旁听到两人的对话,连忙问:“今日发生什么事了?”
晏望宸没有打算同淄阳王解释,只对宋温惜道:“朕走了,以后有空再来看小鱼。”
待送走了晏望宸,淄阳王迫不及待地追问:“温惜,你今日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晏望宸又为何会与你同行?”
宋温惜有些疲惫,简单地解释了两句:“在集市上偶遇罢了。只不过,有黑衣人要刺杀晏望宸,我和小鱼恰好在一旁……”
“什么?”淄阳王紧张地打量了一番宋温惜,“你可有受伤?”
“没有。”宋温惜轻叹一声,“只不过,黑衣人也没有抓到。”
“本王早就说过,离那扫把星远点!”淄阳王愤愤道。
宋温惜觉得有些好笑,他一会儿喊人家兔崽子,一会儿喊人家扫把星。他倒真是不把堂堂天子放在眼里。
但宋温惜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父亲,究竟是何人会这么大胆,敢当众行刺?”
“本王怎么会知道?”淄阳王挑眉,“这兔崽子这么招人恨,有人想杀他不是很正常?”
宋温惜听了淄阳王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她仔细想了想,问:“父亲,既然赵迟语和沈悦的父亲一直下落不明,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黑衣人便是他们找来的杀手?”
淄阳王拖着下巴思考片刻,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只不过,晏望宸怎么会突然冒险出宫?”
这个问题宋温惜知道答案:“听说他在找一个人。”
“谁?”
“不知道。”
“……”
淄阳王沉默半晌,皱眉问;“晏望宸当真没有看穿你的身份?为何本王总觉得,他看小鱼的眼神充满父爱。”
“怎么可能?”宋温惜压根儿不信。
父爱和晏望宸,似乎很难扯上关系。
“他看你的眼神也很怪。”淄阳王肯定地道。
“父亲若是没事,就将府中的花花草草修剪修剪。”宋温惜有些无奈。
淄阳王如今算是过上了悠闲的生活。他远离了沙场,又成日带着小鱼闲逛,很是怡然自得。
连宋温惜看了都觉得有些羡慕。
淄阳王总算是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正事。
“绝情峰来报,说这两日萨疆同珈岚斗争十分厉害,很快便要出分晓。”
“这么快?那……谁获胜的可能性更大?”宋温惜问道。
“自然是萨疆,萨疆将士勇猛,善骑射,而珈岚这些年曾经历过一场怪病,原本就衰亡不少。”
宋温惜皱眉:“那若是萨疆将珈岚吞并,岂不是如虎添翼,势力更加强大?”
“所以,我们不能让萨疆赢。”淄阳王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们要趁萨疆同珈岚激战之时,一举攻入萨疆后方,让他们措手不及!”
宋温惜明白了淄阳王的意思,此举就算不能一口气吃下外族的几大部落,能将最强盛的部落一举歼灭,也能换来边疆数十年的安宁。
“只是,本王不日便要回到临川城,届时,该找谁帮你陪着小鱼?”淄阳王思虑周全,此时已经开始担心自己离开后的事情。
宋温惜哑然,没想到边疆的战事竟会发展得如此之快,她还没来得及想这些事。
她沉吟片刻,道:“没事,还有陈世子。许皓和乳娘看管一下也没有什么大碍。”
淄阳王若是走了,她的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