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晚和晏望宸对视了一眼,两人有些尴尬。
狩猎本就没带什么银两,来临川城这一路的路费盘缠,还是国渊候给的。路上吃住开销并不小,方才又花重金贿赂了守城的官爷,眼下银两所剩不多。他们不得不节省一些,便只能决定,两人一间房。
于是经过自由分配,最终周书礼和沈悦一间,将晚和林策一间,晏时鸢和宋温惜一间,晏望宸和陈卿安一间。
“陈世子睡觉安稳吗?不会有打呼磨牙之类的恶习吧?”晏望宸蔑视着跟自己分到一个房间的陈卿安。
陈卿安倒是不恼也不气,淡笑着道:“臣没有那些恶习,希望殿下也没有。”
晏望宸冷哼了一声。
陈卿安从随身带着的布袋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宋温惜,道:“我想了想,晚上点香或许太浓了些,便准备了这个香囊。将这个香囊放在枕边,里面的香能同样助眠。”
宋温惜有些犹豫,毕竟香可以随便点,可香囊不能乱送。
然而下一刻,她抬眸便看见晏望宸正盯着自己,沈悦也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宋温惜连忙毫不犹豫地接过香囊,冲陈卿安莞尔一笑:“谢谢陈世子,我会收好的。”
沈悦神情一松,也不再针对宋温惜。此时她由衷地夸赞道:“陈世子当真是细致,不知是何时准备了这香囊。”
“我有些认床,所以每次出门,我都会随身携带许多不同的香。”陈卿安淡淡道。
沈悦眼底有一丝羡慕,她目光投向晏望宸,道:“如此说来,殿下昨日未曾安睡,我也应该为殿下缝制一个。”
晏望宸却没有回答,他的眼神仍旧紧紧地盯着宋温惜手中的香囊。那眼神让宋温惜觉得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香囊撕碎了。
宋温惜连忙将香囊藏到身后,对沈悦道:“殿下有福了,还是沈姑娘心灵手巧。”
晏望宸冷哼一声,对沈悦道:“不必麻烦沈姑娘,沈姑娘若是喜欢这物件,改日我亲自缝一个给你。”
沈悦受宠若惊,眼底满是欣喜和惊讶:“谢谢殿下。”
“你就吹吧。”晏时鸢双臂环胸嘲讽地开口,“你锦衣玉食的三皇子,何时学会绣香囊了?”
晏望宸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冷哼一声,率先进了自己的房中。
到了晚上,夜幕低垂,客栈的院子里传来阵阵蛙鸣。屋中,宋温惜和晏时鸢安睡在同一张床上,陈卿安给的香囊放在她们二人的中间。
“陈世子对你倒是真上心,就算是做戏,也未免太全套了一点。”晏时鸢眨着明亮的凤眸嘀咕着,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
宋温惜叹息一声:“陈世子这办法倒确实管用,沈姑娘如今终于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
“难以想象若是日后晏望宸娶了她,后宫会有多乌烟瘴气。”晏时鸢说着皱了皱眉,“还不如娶周书礼,虽然小家子气,但是好歹没有害人的心思。”
宋温惜轻笑一声:“有公主殿下为太子殿下把关,后宫不会乱的。”
晏时鸢可是敢在晏望宸头上拔毛的人,就算是沈悦,也得让她三分。
“对了,你觉不觉得……林策最近对本公主很冷淡?”晏时鸢突然问道。
宋温惜有些莫名:“此话怎讲?”
“自从到了军营,林策就不怎么理我了。在山里逃命时,他还公主长公主短的,围在我身边,照顾我关心我。等我们安全之后,他对我如同对陌生人,疏离得很!”晏时鸢说着打了个哈欠。
宋温惜微怔,仔细想来,山林中时,林策对公主的关心和照拂确实是溢于言表,可最近这些日子,他总是躲在晏望宸身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