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日,宋温惜正带老太太在花园散步,远处跑来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说:“二姑娘,老爷叫您去前厅呢。”
“什么事?”宋温惜皱了皱眉。
“是……国渊侯的长子来府中了。”下人垂首道。
老太太眼睛一亮,说:“不散步了,你快去吧,我自己回房就行。”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让祖母自己回去,我送完祖母再去也不迟。”宋温惜蹙眉。
“二姑娘快去吧,我来扶老太太。”下人连忙说道。
宋温惜这才松开了手,看着下人扶着老太太走远,才快步赶到前厅。
大夫人和宋韵文正同陈卿安谈笑风生。陈卿安第一个看见了匆匆赶来的宋温惜,连忙起身,道:“温惜,你来了。”
他今日穿了一身华贵的青黛色的长袍金线祥云纹锦衣,金色发冠束发,面目俊朗,风姿秀逸,整个人看着都比上次精神了许多。
大夫人坐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话,像个隐形人,此时也不得不跟着站起来。
她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挤出笑容说道:“陈世子快坐下吧,温惜她只是一个庶女,不值得世子起身迎接。我女儿嫣然此时也在府中,不如叫她前来,同陈世子问个好。”
虽然宋嫣然并不喜欢陈卿安,叫她来她也未必愿意,可毕竟贵客临门,总要攀攀关系,混个眼熟。何况,之前赴宴那日,宋嫣然惹得陈卿安多有不悦,此时更要好好表现一番。
“不必,我此次前来,只是来见宋二姑娘的。”陈卿安冷了脸,淡淡回绝。
宋韵文见大夫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又慌忙向陈卿安道歉:“听闻上次夫人与嫣然冒犯了世子,还请世子赎罪。”
“无妨。我这次来,是想说,上次见过之后,我曾往宋府送过两次帖子,邀请宋二姑娘来府中赏花,可姑娘并未回帖,因此我才亲自登门邀请。”陈卿安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又望向宋温惜,“宋二姑娘可曾收到请帖?”
宋温惜一愣,什么请帖,她完全不知情。
陈卿安看她茫然的表情,便知道这请帖定然是从未送到她手里。于是目光又扫过大夫人和宋韵文。
宋韵文反应过来,立刻瞪向大夫人。
大夫人见几道锐利的目光射向自己,忙说:“我……我不知此事……我,桑绒!桑绒!你这死丫头……”说着她起身将守在门外的桑绒拎了进来,“你可有收到过送给二姑娘的请帖?”
桑绒读懂了大夫人眼中的暗示,忙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满脸惶恐地将罪责全部自己揽下:“对……对不起大夫人,奴……奴婢忘记交给二姑娘了……”
陈卿安冷笑一声:“贵府的下人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
宋韵文深深叹了口气:“抱歉,让陈世子见笑了。”
还不等陈卿安说什么,下人又匆匆前来禀报:“老爷,老爷!三殿下也来了!”
宋温惜一愣,心口突然狂跳不止。晏望宸突然来宋府做什么?
“这……这……”宋韵文看了看陈卿安,一时间起身去迎接晏望宸也不是,坐着等堂堂三殿下自己进来也不是。
陈卿安看出宋韵文的尴尬,非常善解人意地说:“宋大人不必在意我,我同宋二姑娘再说几句话就好。”
宋韵文如释重负,点头哈腰道:“在下招待不周,还请世子赎罪,我去去就回!”
大夫人也跟着宋韵文走了出去,显然三殿下比陈世子要重要得多,两人都不敢开罪。
厅中一时间只剩下陈卿安和宋温惜,陈卿安眸色温柔,说:“宋二姑娘,不知我可否叫你的名字?”
宋温惜虽然觉得有些不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