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太太一有空,就去让芙蓉将圆月抱到自己房里来玩。
都在一个客栈,钱老太太来了之后,就包圆了孩子们平时的零嘴和玩具。
孩子们也喜欢和这个慈祥的老太太一起玩。
顾大嫂除了忙着客栈所有人的膳食,一有空就去顾二嫂的房里帮忙。
孩子们放在钱老太太房里,倒也放心。
而且顾二嫂的工作效率极高。
相信过不了几天,就能完工继续赶路了,既然钱老太太喜欢,就让圆月多陪陪她也行,离开宛城后,估计这辈子么没机会见面了。
钱老太太本来想着,多送圆月漂亮的衣服。
可想到顾大嫂夫妇估计不会收,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给圆月的玩具也是平民家的普通玩具。
钱老太太也陪圆月玩,玩累了便坐在一旁看孩子们玩。
泣露急匆匆地跑进来,“老祖宗,老爷和二爷在楼下遇见了,好像已经动手了。”
钱老太太听得心头一惊。
忙站起来道:“快带我下去看看。”
芙蓉泣露不敢耽搁,忙扶着老太太下楼。
圆月抱着个泥塑,也跟在钱老太太身后,除了爹娘和奶奶,钱奶奶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
昨天晚上睡觉前,娘也说了,过几天他们就要动身去京城了,恐怕以后再难见面,所以她要对钱老太太好一点。
李贵的那句话,恰好被赶来的钱老太太听了个正着。
一向和颜悦色的老太太,此刻也散发出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威压。
“跪下!”钱老太太的声音并没有多大,却极具威慑力。
不仅李贵,钱仲和钱二也控制不住地看向钱老太太。
李贵自知自己犯了主家的忌讳,只得跪下,“老祖宗属下只是一时生气才坏了规矩。”
钱老太太根本不给他机会,“看来总管的职位要到尽头了!”钱老太太虽然不想管家里的事情,但也不代表她不能管。
李贵更是深知这一点,所以立刻抱上钱仲的大腿,求助道,“老爷,属下方才也是为了维护您才口无遮拦的,你一定要替属下做主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在钱府我也是任劳任怨几十年,我的性子你最是了解,若不是钱二先破坏规矩出现在您眼前,我也不至于气昏了头啊。”
钱仲看了看满脸伤痕的李贵,到底有些不忍,“老祖宗,坏了规矩,按照规矩处罚就是了,这么些年李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个小小的失误就将人赶出府,传出去难免落个苛待下人的恶名。”
“苛待就苛待,外人要是议论污泥名声,你大可以将罪名安在我这老太婆身上。”
钱仲道:“那钱二呢,当年赶他出府时,可是您规定的,若他再出现,便将是死期。”
当年事发突然,儿子儿媳,已经刚生产的孙媳妇,都在那场大火中丢了性命。
而事发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钱二是凶手。
接连的打击,能让一个人丧失对事物的判断力,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钱老太太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
其实这么多年,她一直有在默默关注钱二的一举一动。
现在,她改变主意了,钱老太太任性直言道:“规矩是定得没错,也是我让钱二来的,你有意见?”
钱仲被怼得一噎,奈何对方是自己祖母,只这一句,便叫他毫无招架之力。
“既然如此,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接您老人家回府。”
李贵逮住机会忙道:“那属下这就吩咐下去,收拾行李接老祖宗和小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