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理,这才放弃陪同新郎一同迎亲的想法,跟在白和的玲珑伞下进了李府。观礼厅设在外堂,进了门穿过一座院落便是。
他们找了个不起眼但位置尚可的地方落了座。这李府老爷为了庆贺自己儿子成亲,开了流水席,凡是上门恭贺的,一律不收礼金,酒水随意。
此时天已大亮,今日天气甚好,天光潋滟明媚异常,倒是个成亲的好日子。
不多时,三三两两的人结伴而来。花冥等着着急,坐在那儿数进来的人数。
“一、二、三十九、二十”
白和见她百无聊赖,拿了杏仁酥放在她面前,“左右是看个热闹,你若等的着急就不看了。”
花冥的杏仁酥刚放进嘴里,一听这话急了,“那可不行!等都等了,我倒要瞧瞧这新娘好不好看。”
白和:“那你怕是要跟进新房房才能看见真容。”
正说着,门外唢呐声声,锣鼓喧天,新娘在喜婆的搀扶下落了轿。新郎这头显然是花了心思的,这个季节的荷花未开,也不知从哪儿寻来的,新娘每走一步,便有一朵盛开的莲花落于她的脚边。
步步生莲,极好的兆头。
一直到了堂屋,喜婆才将新娘的手放在新郎手中,新郎搀扶着新娘走向堂内开始拜天地。
花冥刚拉着白和,想让他离得近些,自己好看的仔细些。就听见一阵惊呼之声传来,方才还围观的人群顿时作鸟兽散。
直至人群散去,花冥才看见新郎的腹部插着一把刀,刀已入腹只余刀柄还握在新郎的手里。新郎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新娘,新郎的母亲已经晕了过去。
李父反应过来,连忙扶起倒下的儿子对着仆人大喊,“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
花冥错愕至极,发生了什么?
她方才不过是觉得人太多挡住了视线,想往前去一些。拜天地,也不过刚喊道夫妻对拜,怎的喜事就成了祸事?
她还在震惊于自己错过了绝佳的好戏时,就听见倒底的新郎气若游丝的问,“言儿,为什么”
她顺着新郎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一张清丽的脸,脸上早已布满泪痕,手上全是血,声音却凄厉异常,“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只这一句,犹如当头棒喝,将花冥砸的头晕目眩!她那已经遗忘快两千年的记忆突然在此刻抽丝剥茧,全部回到了她尚处于震惊的脑海之中。
她想起来了
想起自己为什么会死
又为什么会成了游魂在人间游荡了两千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