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早产造成的。”
“而今想来,应当是她知道孩子养不活,那孩子胎中不足,肺有疾,需得日日以药温养,从出生到如今,我事事小心,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才将他抚养成人。”
“若他生在农野,定是早早夭折。”
“你那养母定是算中了,这才会替换孩子的!你休得替她狡辩!”
平阳公夫人昨夜里翻来覆去的想了许久,这是最后她能想出来的结果。
农家孩子夭折本就高,要么是胎中不足,要么是养护不够细心,要么是得病难治。
府中之前可不就是因着凌降曜身体不好,生怕他袭爵后人去得早,族中还没出厉害人物,又无法立功保爵,届时就得降爵至侯了。
是她娘家鼎力相助,加上凌降曜嫡出长子的身份,才堪堪保住这世子之位。
现在只要想着,若是没有出这乌龙换子之事,且不提沈隽意的才干如何,光是有个健康的身子,就已是赢了许多。
“胡言!”沈隽意俊脸含怒,“我出生之时,母亲根本不知有疾之说,她……”
“好了好了。”谢知彰眼看着这对母子针锋相对,竟是就着那李玉珠吵起来,连忙拦住沈隽意,制止他继续口出刺激之言。
甚至,他还朝着旁边坐着看戏的凌崖迟使眼色,让他拦着点平阳公夫人。
凌崖迟装作没有看到,托着腮帮子,看得不亦乐乎。
他本是尊敬着平阳公夫人的,但昨夜生了气,现在就也不想多参和,以免又被平阳公夫人呵斥。
但饶是如此,他还是来了。
平阳公夫人也是气得不行,好在此时外头传来贴身嬷嬷的通报,匆匆凑上来,在其耳边低声小话两句。
平阳公夫人脸色变了变,她强压下怒气,觑了眼几人,硬声道,“我先出去一趟。”
“好的,姑母,且喝两盏茶歇歇气,我与阿隽好好说说话。”谢知彰现在就想支开两人,叫他们冷静冷静下。
平阳公夫人离开前看了眼沈隽意,见他并不曾看自己,面色依旧平静,竟是不见羞恼之色,心中就有些不喜。
她快步走了出去,就去另外一边的花厅见人。
就看到凌降曜正坐在花厅喝茶,唇色还有些苍白,见到她过来,连忙起身拱手。
“娘。”
平阳公夫人此时语气并不大好,“昨夜听你三叔说,你夜里又犯了回病,怎么也跟着出门来了?为何不好好休息休息?”
凌降曜察觉出她语气有异,往日里平阳公夫人对他是关怀备至的,现在显是着恼了。
他也不点破,只躬身扶着她道,“我吃了药,休息了一夜就好多了。只是听说母亲早早出门,连早膳都不曾用,我担心母亲,就命人做了些早膳送了来。”
说着,他招了招手,自有仆从送了一盅药膳上门。
他边揭开砂锅盖子,边笑道,“儿子新得了个大夫,尤其擅温补药膳。母亲在家中操劳辛苦,又风尘仆仆,昨日看母亲就脸色疲惫,就特地命他做了盅补气养血的药膳。”
“这可吊足了一个晚上的药膳,用的最好的药膳,保证母亲喝了,定是能容光焕发的。”
凌降曜素来就高傲,也就是在父母跟前还愿意低下身段,而今看他这般尽心,平阳公夫人心中的恼意就散了些。
“叫你表哥听见,好似他能短了我的早膳一般,仔细他生气了。”
“我这是孝敬母亲,表哥岂是小气之人。”凌降曜笑道,又拿着碗小心地舀起药粥,吹凉放到平阳公夫人手里。
“不管母亲缘何忙碌,总是不能不吃早膳的。您总说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