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不久就该是院试了。
童生试分为三次,便是县试,府试和院试。
只有通过院试才算是正经秀才,是正经有功名的,能领朝廷廪粮。
所以,院试规模就更大了。
光是云麓书院参加的学生都数不胜举。
其中甲班多数都是有童生和秀才名的。
莫敛舟自是知道沈隽意中了二元的消息。
他没想到沈隽意竟能这般顺当,不过想想也是,他的学业素来优秀,童生试又颇为简单,考察的又是基础。
只有接下来的大三元考试才是真正检验人的。
但莫敛舟也颇感焦虑。
毕竟若是沈隽意要是在院试再拔中头筹,那就是小三元了,不管如何,讲出去都比他这个名头好听。
一时间,他都有埋怨,为何自己不能推迟一年考呢?
现在再讲这些已经太晚了。
姜青榕同样不敢置信,他自是得了村里传来的消息,倍感憋屈地来寻莫敛舟。
“不过是个童生,咱们早早就过了,姜青檀倒是没见过好东西,就这么个玩意儿还抖起来了,办个什么席面。敛舟,这回院试,咱们可都得参加,定要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莫敛舟刚调整好心态,见着他,冷冷淡淡道,“知道什么厉害?不过是尽力而为,对得起自己寒窗十年罢了。”
“那也不能这么说,谁读书科考不为了当官,荣华富贵。”姜青榕回了句,看莫敛舟脸色不对劲,他转口道,“沈隽意再考个第一,那就是小三元了,你难道甘心被他比下去?”
莫敛舟不吱声。
他当然不甘愿。
姜青榕眼眸转了转,继续道,“其实世子寻过我,私下与我说过亲近话。”
“哦。”莫敛舟并不关心,埋首翻书。
姜青榕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听说沈隽意跟世子有些亲缘关系,世子对他颇为不满,这次就不愿让他中小三元。”
莫敛舟这才抬头,冷冷道,“世子难道还能操控科考不成?这种舞弊案,素来是朝廷严令禁止的,一旦发现,主考官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姜青榕:“……你那么紧张作甚?我,我还没说完呢!”
“世子倒不是让我们去做些什么,咱们只要好好考试就行。我透露这消息给你是,只要你能好生考,定是能成为魁首的。”
莫敛舟瞬间明白过来,他犹豫片刻,当即回绝:“我不需要。”
“为何?”
“这世上从来没有轻易得来之物。这科考本就是靠真才实学,若是以那种腌臜手段取胜,便是以后真能为官,如何对得起那身官服,如何对得起一方百姓。”莫敛舟言辞抗拒。
姜青榕:“……”
他以一种奇异的目光打量着莫敛舟,半晌,嗤笑出声,“莫敛舟,你当真如此正义?咱两同窗多年,我还不了解你。”
“从前姜映梨漂亮懂事,你就将她拢在手里,让她给你添了多少钱财,拿了多少好处,后来她变得丑陋鄙陋,你就将她弃之如敝履。”
“你选我妹妹当真是烈男怕女缠吗?分明是怕被姜映梨的臭名声影响。”
“你却忘了,姜映梨会变成那般模样,本生就是你害的。结果,你说丢就丢,继续走你的阳光道,甚至哄得我妹妹央求信阳侯,拜托山长收你为徒。”
“而今你跟我讲不用腌臜手段,未免太过可笑。”
莫敛舟脸色变了变,又沉住气,“姜青榕,我知道你怪我,但山长收徒之事并非我能左右。”
在他看来,姜青榕埋怨他,不过是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