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高大哥,我们且去别处看看。”
姜三婶还没离开,眸子转了转,她凑上来道:“阿梨,你这是给谁看铺子啊?”
换成从前的姜三婶,少不得对姜映梨冷嘲热讽,但自从跟大房闹得不愉快,且姜映梨给她出过一回主意,得以入主春晓楼后,她就改变了态度。
姜映梨斜睨着她,不答反问道:“三婶三叔如今在春晓楼是做什么?负责厨房采买?”
姜三婶不知她为何这般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回道,“我负责收拾和清洗,你三叔就、就看场子。”
姜三叔素来会偷奸耍滑,现在哪怕到了酒楼,依旧不爱干活,连个跑堂都不愿意做。
说是看场子,其实每日里就是吃喝玩乐睡觉。
姜青柚也乐见其成。
姜映梨:“……”
这真的是——暴殄天物!
她一言难尽:“……每月工钱几何?”
说到这个,姜三婶就乐开了花,伸出手指:“我和你三叔每个月有五百文。”
“……”
姜映梨面无表情:“春晓楼每月盈利刨去开支,少说几十两起步。你们既是代表爷奶来管理春晓楼,重在管理二字上。”
“据我所知,春晓楼的掌柜是姜青柚的亲舅舅,管着上下的采买和吃用进账。你们身为亲叔婶的,却在这干着最脏的活计,连核心都接触不到,甚至都不知道每月开支进账。”
“等到每月分红时,岂不是姜青柚她们说多少便是多少了?你这样对得起爷奶待你们的信任吗?”
顿了顿,她不经意地道:“三婶三叔就是实诚。阿桐年岁也不小了吧,你们莫非不想出钱给他上更好的学堂,有更好的老师?”
闻言,姜三婶一脸懵逼,半晌,她才恍惚回过味来,“阿梨,你的意思是,我们吃亏了?”
“是了,凭什么那胡家两口子就能上下吆喝人。我和三郎就得忙得上蹿下跳……”她本就心生不满,只是被姜青柚以不熟悉业务为由给搪塞,先从最底层干起。
现在叫姜映梨揭破,她霎时就来气,“好啊,阿柚这小贱皮子,她这心都是偏向老胡家的啊,她难道不记得自己姓姜!”
唾骂了两句,她脑子糊涂地看向姜映梨,讨好道:“阿梨,你说我该怎么办?”
要不说姜三婶有几分小人物生存智慧,她从来拉的下脸,从前跟着大房能占其他人的便宜,就谄媚大房。
现在想薅大房羊毛,就又自然而然地偏向愿意帮她的姜映梨。
姜映梨自是愿意给姜青柚添麻烦的,“自然是把管理权拿回来。”
“姜青柚以你们不懂酒楼管理为由搪塞,那你们抓不来进项,那就把控支出。譬如多请个账房先生,作为你们的人,与姜青柚的人共同把控。”
“再来就是,抓住厨房的采买权。这可是肥差,三婶以往经常帮着爷奶去镇上买东西,想必对这些也是熟稔的。”
姜映梨点到截止。
她估摸着第一个不大能在姜青柚那里成功,但第二点就极容易被采纳。
姜三婶虚心请教了一番,很快就恍然大悟。
解决完这桩心事,她正要返回去跟姜三郎商量,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见姜映梨今日难得好脸,扭头转眸,赔笑道。
“阿梨,我听说阿隽都跟赵山长成同门师兄弟了。你看阿桐也是你亲弟弟能不能……”
“不能。”姜映梨冷漠驳回,挑眉睥来:“三婶,凡事莫要太贪心。”
她不想给姜三婶养成她好说话的错觉。
姜三婶颇不是滋味,她忍不住嘀咕:“……阿梨你现在心都野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