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沈隽意的腿做了手术,好转后能如常人后,沈母肉眼可见地精神了。
甚至知道胡大夫不着急要诊金,给了他们凑钱的缓冲时间后,沈母更是感激涕零。
沈母:“胡大夫真真是活菩萨转世啊!我定要给他供个长生牌,回头还要去庙里给他点长明灯!”
她是说到做到的,立刻就寻了块好木头给胡掌做了块牌位供奉。
据说那本来是要留给她百年后的!
姜映梨:“……”
反正只要不写她就成!
姜映梨只当没看见,跑去厨房煎药了。
她先给沈母端了药,沈母看着药就犯愁:“我好多了,这药能不能不喝了啊?”
倒不是怕苦,是想省钱给儿子!
姜映梨略略一猜,就大概知道她的心思:“这药还剩两贴。喝完就不用再喝了,但是那药丸还是得吃来巩固病情的。”
她说的是她配得西药,这些中药本来就是因此用来当掩护的。
为了以防沈母推脱,她撒谎道:“药丸的价钱比中药便宜一些,还是吃得起的。而且,您身体好了,沈隽意才能安心治病读书啊!好了,您快喝吧,我给沈隽意送药去!”
沈母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她的女红还可以,回头还能绣绣手帕补贴家用。
姜映梨进去时,沈隽意正靠着床头,在小方桌上写字。
小方桌是姜映梨拜托廖婶子的丈夫按照沈隽意的身高定做的。
最近考试也考完了,沈隽意养伤无事可做,就托郁齐光帮忙去书肆借了书来抄,这样又能练字,又能赚钱,一举两得,就是有点费眼。
十八九岁的少年郎,身姿挺拔清癯,眉目清隽如画,就是拿笔的手都是纤瘦修长的。
姜映梨走过去,少年手一顿,搁下毛笔,抬眼望来。
姜映梨把药碗递给他,“快趁热喝。”
“劳烦你了。”沈隽意也没矫情,仰头一饮而尽,搁下碗,见她直勾勾盯着自己,不自在地擦了擦嘴角:“怎么了吗?”
姜映梨是被他滚动的喉结吸引了视线。
世上怎么有人好看到连喉结都那么性感呢!
被抓包后,厚脸皮如她一时间也有些脸颊发热,视线下移,她的目光落到方桌的书本上,转移话题道:“咳咳,没什么……你抄录的什么书啊?”
沈隽意的字如其人,清隽如松,却又隐含锋芒。
她看了眼就被吸引了目光,还待再看,沈隽意却蓦地动作极大地摁住书本,磕磕巴巴道:“就,就是普通的书籍。你不是还有事吗?你先去忙吧!我还得抄书。”
姜映梨看他目光闪烁,眯了眯眼,好奇心都被他勾起来了。
“我不忙的。没事,你抄,我陪着你,给你端茶递水!”
沈隽意:“……”那还怎么抄?
“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话音才落,姜映梨趁他不注意,一把抢过他手掌下的书。
他急道:“姜映梨!”
姜映梨勾起唇角,得意洋洋翻开书,“我就看两眼,不会弄坏的……”
然后她整个人就僵住了。
“快还给我。”
沈隽意俊脸都红了,迅速拉过她抢回书,结果不知道是力气太大,还是姜映梨震惊之余没站稳,她一个踉跄,就朝他仰面倒了下来。
姜映梨怕压伤他的腿,随后整个人一个乌龟翻身,反而因重心不稳,扑到了沈隽意上半身。
两人一起摔到了床铺上。
一瞬间,沈隽意感觉胸口仿佛压了块柔软的巨石,半天都喘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