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童被明晃晃的刀吓得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他快哭了:“大大大爷……”
他们擅治外伤的那位大夫早已递交辞呈,离开了。
这耳朵都掉了,他家掌柜就是亲自出马,也不可能毫发无损的医治啊!
这可怎么办?
姜映梨闻言,脚下一顿,目光炯炯望来。
她这次是来跟药铺合作的,本不想多管闲事,医者仁心是一方面,二来她的确需要展现出真本事,才有资格跟掌柜谈判。
这是个好机会。
毕竟缝合耳朵,对她而言,是最简单不过了。
“我可以治她。”
“什么?”男人看过来,第一眼被又肥又丑的姜映梨吓得差点刀都拿不住,“你个丑婆娘来凑什么热闹?你知道我家小姐多尊贵吗?”
“我不需要知道。”姜映梨淡淡道:“我只知道,她的伤再不缝合,这只耳朵就只能切了。”
姑娘最是爱美,尤其是年轻姑娘。
闻言,疼得快昏厥过去的小姑娘急声道:“我治,我要治!我宁死,也不切耳朵!”
那样,她岂不是要被所有小姐妹们笑话死!
“你快救我!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银子!”小姑娘哭道,“我不能切耳朵!”
银子?
姜映梨眼睛一亮:“好!”
男人急道:“小姐……”
这女人看着根本不靠谱啊!
“谁敢再说话,我切了谁的耳朵!”小姑娘咬牙恶狠狠道。
男人一僵。
他清楚自家主子说到做到的性子。
姜映梨让人把小姑娘扶到了药铺里屋的床上躺下,然后就把多余的其他人给赶了出去。
男人不愿意,但姜映梨明说他们妨碍到她的治疗,毕竟他们不走,她怎么光明正大拿出实验空间里的器具。
男人无法只能离开,不过在此之前,他对姜映梨冷脸道:“你若是信口开河,愚弄我家主子,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虽然主子发了话,他们不能阻拦,男人还是不放心,催促着药童去把掌柜寻回来。
至于他自己就守在房门口,寸步不离。
但奇怪的是,明明是治疗那么严重的伤,屋子里却极其安静,毫无声响,仿佛里面根本没有人。
若是姜映梨听到,肯定会说,当然安静了。毕竟,为了以防万一,她给小姑娘打了镇定,人早就昏睡过去了。
她仔细打量伤口,耳朵是撕裂伤,半个耳廓都被撕下来了,这需要进行缝合手术。
她先用生理盐水清洗了伤口处大量的血迹,再对耳部进行了局部麻醉。
随后,她才取了相应的手术工具,准备对耳朵进行缝合。
考虑到拆线问题,她用的是美容缝合线,这样后期不需要拆,线会被身体自然吸收。
这都是她做惯的,姜映梨手脚利落地穿针入线,再以持针钳夹住圆针,三下五除二就把耳朵的伤口缝补如初。
打完手术结,姜映梨又想了想,给小姑娘打了一针长效止痛和消炎药。
等她刚把所有的器材收拾好,门外就响起了声音,是掌柜回来了。
门被人打开,掌柜被赶鸭子上架,推了进来。
掌柜看到屋里的姜映梨怔愣了下,“你是上次那姑娘?对了,这位……”
他顾不得寒暄,连忙上前查看。
门口守着的男人紧张不已,对姜映梨怒目而视道:“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姜映梨擦了擦手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