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买的?”
我一边打量一边询问周浔笙。
三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周浔笙还没有这栋别墅呢。
他不理会我这样的废话,只是淡淡的从轮椅上坐了起来,径直回了房间。
我前脚跟进去,就听他吩咐道:“给我倒杯水来……不,倒咖啡。”
“可医生说了,你不能喝咖啡。”
我简直无奈了。
这都马上是奔三的人了,怎么发起脾气来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真是难伺候。
“我就要喝咖啡。”
周浔笙已经上了一半楼梯了,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你没做过保姆也应该见别人做过保姆吧,面对主家的话,第一要义就是服从。”
“你什么时候成我主家了?!”
他说话可真气人!
周浔笙不理会我,冷冷一笑上楼去了。
我很想发火,但最后还是认命的叹了口气,给他冲了一杯咖啡。
等我端着咖啡上楼的时候,周浔笙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摸了一下,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这是七分烫,我想喝的是八分烫,重新倒。”
我端起来抿了一口,“这不没什么区别吗?”
他面上浮出一抹嘲讽的笑,“你那舌头跟木头似的,能尝出什么区别来?”
他这句话直接让我红了脸。
因为我想到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以前我和周浔笙虽然闹得不太愉快,但还是有一段时间感情不错的。
他经常亲吻我,每一次都说我舌头很不灵活,就像木头一样。
因此,我还悄悄上网查了接吻的技巧。
本想运用在他身上,可后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儿,我和周浔笙之间的关系也直转急下,到现在都没能派上用场。
三年了,我也把那些所谓的技巧忘得差不多了。
被周浔笙这么一说我,才能重新想起来。
“愣着干什么,重新去泡。”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只好下楼,重新磨了咖啡豆子,泡出一杯八分烫的咖啡。
然而,周浔笙又挑刺了。
“你没有加奶糖奶精。”
好,我给你加。
可下一句话——
“加了奶糖奶精之后,又变成七分烫了,继续重新泡。”
“周浔笙,你别太过分了!”
我忍无可忍的瞪着他,“我不是你的佣人,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
他突然低吟一声,捂着头,面露痛苦之色。
我吓坏了,赶紧去扶他,“又怎么了?”
“头……头疼!”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才猛然想起周浔笙今天还没吃药,赶紧又去给他倒了杯水喂他吃药,又扶着他到床上去躺下。
“现在好点了吗?”
他斜了我一眼,没好气道:“只要你不跟我唱反调,我就没事。”
“我唱反调?”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但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他立马就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我:“……”
得,他是病人,我不跟他计较,这总行了吧。
“我要洗澡。”
“不是,大哥,天还没黑呢,你洗哪门子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