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衍去了梧桐苑,只见老王妃坐在一边看着府医替容景处理手上的伤口。
对于容景,景云衍一向不喜,明明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却从小寄养在他家,明明母妃是他一个人的,可自从有了他一切变了。
母妃总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容景,生怕他在这个家被忽视,对他格外宠溺。
所以从记事起这个名义上的弟弟他就排斥,没想到记忆中的虎头小儿一年未见长高了,人也变得格外俊逸,竟长得压过他的容颜。
一身白袍纤尘不染,颇有缥缈感,即使坐着也依旧身姿挺拔,喜怒不见眼底,端看就是君子之风,明明看起来无害,可景云衍就能感觉到他的那份野心。
似狼似虎,琢磨不透,只觉得危险。
府医包扎好淡淡道:“二爷伤的不轻,那倒刺镶嵌在皮肉,我已经用了上好的金疮药处理过了,这段时间万万不能沾水,否则会引起发炎,我会每天按时来替二爷换药。”
“好好好,有劳了,”老王妃话落,府医提着医药箱走了出去。
行至门口看到景云衍,行了礼便离开。
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站在太阳下,老王妃保养得当的脸上浮出一丝寒意,她沉声道:“你还知道回来。”
景云衍走了进去,他看向容景,眸子疏离不屑,“哟!你竟也能受伤?”
“无碍!小伤。”
“我就说你皮糙肉厚能出什么事?这个盛玲珑大惊小怪,明明自己做错了事还非要怪玉燕不懂礼数,仗着自己是王妃欺压孕妇。”
容景眸子微冷,受伤的手微微弯曲握紧,那血渗出纱布。
“放肆!”老王妃低吼,“你这什么意思?这还嫌玲珑的不是了?”
“难道不是?母妃你不是天天盼着孙子吗?我和玉燕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差点被这毒妇给杀了。”
“你你不分青红皂白一味纵容江玉燕这个贱蹄子,是不是那贱人又给你吹枕边风了?”
“何须吹枕边风,难道她盛玲珑没有窝藏着害人的私心,不是故意棒打江玉燕?玉燕因她卧床不起,她不就是惩罚了一下对她不敬的奴婢,她盛玲珑仗着主母的位置如此苛待侧室,这主母的位置她也配胜任。”
容景喜怒不定,本是温润冷漠之人,可听到这些还是忍不住说了话,“大哥已经二十五,为何还如孩童一般说话不经大脑思考?说出如此伤人之话,难不成是那侧室教的?”
“容景,叫你一声弟弟是抬举你了,身为小的你有什么资格批判本王,若不是我们景家收留你,你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乞讨了?”
“啪!”老王妃抬起手就对着景云衍打了下去,“你个混账东西,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弟弟?你弟弟不就是说了句实话替我打抱不平。”
“你竟然如此混账,你知不知道江侧妃这个贱人在后院发疯,拿着鞭子四处抽,容嬷嬷被她打得下不了床,我去阻止,她竟然也要打我,若不是玲珑扑在我身上,玲珑与我都要被她打了。”
“今天若不是你弟弟在,赤手截住那刺鞭,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与玲珑。”
“鞭笞主母和母亲,她这种儿媳妇是会被浸猪笼的,你还要护着她。”
老王妃的拳头重重的捶打在他的身上,委屈的直落泪,她养了什么混账东西,竟然能说出如此扎心的话。
景云衍不知道江玉燕是这样发疯,还以为她只是打了容嬷嬷几下,不曾想竟然拿着鞭子还打上自己的母妃,他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任由那拳头落在他的后背,许久才道:“母妃,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王妃恨铁不成钢道:“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景云衍听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