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荷回屋喂奶,家里人在前院稍微缓了缓,陆陆续续去洗澡,老二媳妇看木盆上有脏衣服,顺手洗了。
等天黑后,张秋月来到刘小荷屋里:“福宝跟你们一块睡住不开,晚上就跟我们一块睡。”
刘小荷看着一米五的床,实在很难塞下四个人,于是把福宝给张秋月,“妈,辛苦你了,晚上福宝哭了,就喊我喂奶。”
“成。”张秋月抱着福宝回屋,放在床中间。
小孩睡觉安稳,换了个床都没什么反应。
张秋月也关好门窗睡觉,在她即将跟周公约会的时候,睡在里侧的周智林突然开口:“我想明天去竹林砍些竹子,给盼儿做张小床。”
红旗大队有竹林,砍竹子数量是不太限制的,只要不过分,都能随意砍。
不用钱的东西,张秋月自然没意见:“随便。”
周智林嗯了声,没再说话。
小院陷入寂静,过了许久,门口传来动静,周老大被惊醒,下床打开门,就看到老四回屋了。
看他嘶哈嘶哈喘气,像是被揍了,周老大嘴角微微上扬,又迅速收回,唾弃自己嘲笑弟弟的行为,上前问周老四:“吃饭没?”
周老四瓮声瓮气地回:“吃了。”
“行,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周老大看着他进屋,也回屋拿上奶粉。
被吵醒的刘小荷太累了,睡得迷迷糊糊,咕哝着问:“谁啊?”
周老大眼眸微闪:“老四喊我帮忙,我出去一趟。”
“哦。”刘小荷翻了个身,继续睡。
周老大微微舒出一口气,抱着奶粉罐出门,看隔壁房门紧锁,捡起三个小石子,往里面丢。
这是下午他找机会跟朱海燕约定的暗号。
门很快打开,露出里面的倩影,朱海燕晚上越想越不得劲,为啥周老大会不喜欢她,她身材那么好,又能生儿子,他怎么会不喜欢,她家那死鬼,一年到头也就回来一两趟,她跟寡妇又有什么区别?
她夜晚都要打开窗,将耳朵贴近隔壁的墙,认真听着周老大和刘小荷做那事,猛烈,床不断在摇晃,吱呀吱呀的,刘小荷彻夜说的最多是“慢点、轻点”,每当她听到刘小荷的娇喘,都想代替刘小荷。
夜深人静,她更想了。
朱海燕不甘地咬咬唇,却没直接勾引,她觉得对于周老大这种人,单纯依赖身体勾引是没有效果的,唯有拿捏他的心,才能睡到他的人,决定放长线钓大鱼。
“我不过是跟你开玩笑,你怎么真拿了,万一被你妈发现了怎么办?”
“我已经想好办法了,你拿着吧。”周老大低着头,把奶粉罐递给她,在给奶粉罐的时候,两人指尖接触,像是有电流划过,两人都迅速收手。
朱海燕正欲开口,听到小儿子的哭声,只能匆匆和他道别:“我先回去了。”
“嗯。”周老大微微摩挲指尖,无比烦躁,回到屋里,他躺在床上许久未眠,等天都逐渐有光亮,才浅浅地眯了一会。
醒来时,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小院。
盼儿眼泪吧嗒吧嗒掉:“奶粉,福宝的奶粉呢,明明就在桌子上的,怎么不见了。”
被吵醒的周老大从床上弹跳起来,一把捂住盼儿的嘴:“你闭嘴,不准乱说话。”
张秋月在屋外问:“盼儿咋了?”
“妈,没事,小孩做噩梦了,晚上我抱着她在大队里走两圈就行。”周老大颤着声解释。
“行,你喊刘小荷起床,福宝醒了。”张秋月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老大昨天有没有把奶粉给朱海燕。
听盼儿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