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就像某种无形的东西压迫着肺部,时遥遥呼吸都觉得艰难,下巴疼得厉害。
“他他他是病人,现场也有别人在的。”
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她的大眼睛里蒙上水汽,声音也发颤:
“真的!我能治他,而且只有这一次是按摩,以后都是针灸,绝不会再碰他了!”
“江漓……”
她抿了抿唇,怯怯的又拉他衣服,吸吸鼻子,试图卖惨求和:“疼……”
疼?
他想说,疼就忍着。
可她眼睫扑簌,眸里满是湿气,就快哭了,看着就可怜兮兮。
江漓舌尖抵了抵虎牙,重话没说出口。
只是冷呵一声,松开她的同时把她往后一推,动作粗暴,但力度终究不重。
时遥遥后脑撞到软的皮质靠背上,震了一下,倒是不疼。
她皮肤娇嫩得很,这会儿下巴上就多出一块显眼的红。
女孩子就是脆弱,被他抱着的时候,她也是哪哪都软,好像稍微用点力都能把她弄伤。
她显然经不起他发泄出体内躁动的戾气。
“江漓……”
时遥遥又自己缠上来,抱住他脖子,讨好的蹭蹭: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可以去问他,还有下次我给他治疗的时候,你也可以在旁边看。”
她嗓音绵软,比平时要弱很多,就在他耳边轻轻的响,细细的发丝磨着他的脖子,也扫过他的手臂。
他刚才那么对她,她还一点也不怕,只是语气里有了委屈,嘤嘤呜呜的有点含糊。
江漓的火气还是被她磨掉了一大半。
在脑子里回顾了一遍她从头到尾的话,冷静下来:“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这个……这个是秘密……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时遥遥见他语气有些许缓和,忙变本加厉的在他身上乱蹭:“江漓,江漓信我好不好,我真的只是给人治个病,绝对没有别的!”
江漓无动于衷,只是盯着她。
时遥遥心慌,声音越来越小,做错了事的小动物似的,慌不择话:
“你……你想怎样都行……罚我也可以,别生气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江漓抬手再度卡上她的下巴,把她脑袋掰过来面对着他。
这次力道轻了很多。
他轻声重复:“我想怎样都行?”
时遥遥只想着让他消气,想都不想就忙不迭的点头:“嗯嗯!”
不得不说,她这乖顺讨好的模样,取悦到他了。
满心的火气不自觉的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躁动。
“那今晚——”
江漓有意拉长字的读音,唇压低贴到她的耳侧:“在房间,都得听我的。”
说话间,滚烫的气流,薄唇和她的耳朵,若即若离的触碰。
意有所指,暗示意味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