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簌簌不信,“我侄子良才明明就是良民,你个老东西还想骗我,想什么东西呢!我可没有那么好骗。”段簌簌在心里为这件事情定下了章,肯定是这老妖婆想蒙骗自己,才特意在自己面前说着这些话,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的相信了。
贺老太夫人见段簌簌不相信,嗤笑了一声,“你也不想想你有什么好值得我去蒙骗的,既然你不相信,那行吧,”贺老太夫人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卖身契,在空中一扬,纸张轻飘飘的飘到了段簌簌面前,段簌簌愣了愣,拿起来看了一会儿,怔怔的看着上面的字,上面写着段良才自愿卖身于贺家为奴,签的还是死契。段簌簌疯了一样的将手中的纸张撕碎了,“不可能的,你骗我,这是假的,这肯定是你伪造的。”
贺老太夫人看着那张卖身契被撕碎,不是很在意的笑了笑,“你嘴里说着是假的,如果是假的,你又把那张假的撕了干嘛呢?你肯定是信了那是真的吧,不过不管你信不信,那就是真的,毕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再者,你刚刚撕碎的不过是那张卖身契的拓本罢了,老婆子我这要多少有多少,你想撕着玩儿也不是个事,这点纸张我们贺家还是能供应的起的,你就放心吧。”
段簌簌像是从贺老太夫人的神色中明白了什么一样,一跃而起,直朝贺老太夫人的面门而来,“是你,肯定是你,你胁迫了良才是不是,你肯定是威胁他了,说!你个老妖婆,你把我的良才怎么样了?”段簌簌厉声恨道。
可段簌簌还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就被身后的婆子压得死死的,一动也不能动;反观贺老太夫人呢?她不紧不慢地换了个姿势坐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看着面容扭曲的段簌簌,“你瞧瞧你这孩子,你呀,嫁进了贺家这么些年,愣是一点都不乖巧,不想着好好当你的吉祥物,非得颐指气使,难不成你以为有了你夫君的宠爱你就可以在这贺府的后院里为所欲为了不成?是呀!你没能嫁成你的好表哥,都怪贺嘉来,谁让他明明长着眼睛却不知道用呢?是不是,你要是真的那么爱你的表哥,那我在嘉来提亲之前找过你的,可你那时候怎么说的。你说我段簌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没有心悦之人就是没有,你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那时候瞧着,你也是个好孩子,虽然粗枝大叶了些,但人身上的好品质你还是有的。可后面呢?你嫁进贺家后,谁给过你气受了?我这个老妖婆可让你站过规矩,比较这盛京城中的一些婆母来说,我还算是好的吧~没成想,是我老婆子看错了眼,你哪是什么好东西啊,看来,这歹竹里出不了好笋这句话也不尽然是错的,你根子上都长歪了,后面再怎么努力去扶正那都是不行的。我听说,你很是喜欢宋家那位姨娘扶正的后面夫人对吧?你可知道她做过什么,”贺老太夫人看着地上段簌簌的脸色,唔了一声,“想来你应该是知道的,要不然你怎么就偏偏在人群中挑中了这么一坨臭狗屎呢?想来应该是同性相吸吧,你们两个骨子里就坏透了,想来交流起来定然是很有一番惺惺相惜的意味在里面的吧。”贺老太夫人说话慢悠悠的,不紧不慢的,就这样边说边看着地上的段簌簌,脸色平静温和,没有什么嘲讽的意味,但是这话说出来里面的讽刺意味那是浓浓的。
段簌簌看着那个老妖婆对着自己耀武扬威,眼珠子都恨红了,恨不能生吃了这个老妖婆。“你有什么你就冲着我来啊,你对个孩子动手算什么英雄好汉,你简直是太过分了。”
贺老太夫人看着段簌簌气得浑身发抖,更是笑了出来,“你是不是恨不得生吃了我?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让段良才签了那份卖身契的,唔,都到了这种地步,那我就告诉你吧,你可要听好了。”贺老太夫人轻松的笑了笑,“你知道么?你那个好侄子好引诱的很,他呀,我不过是让人在扬州的地带里买了个扬州瘦马,再那么一包装,他就误认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