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我劝了多少回啊,他们就是不听。”
我发现奶奶今天一直都在叹气。
毕竟是一条人命,何况还是一个那么可爱的孩子,但凡有一点办法,奶奶也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奶奶说,就是因为黄家海捕杀的黄皮子太多了,惹恼了已经成精的黄大仙,他这只是报复,不过添喜的命格,本该如此,她也没那个能力逆天改命。
只是可怜了添喜这孩子,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一个多月前,身上的伤只是一小块。
那个黄皮子,是一点一点的把孩子的皮从他身上剥下来的,目的是让黄家的人尝一尝,皮被活剥下来的痛苦。
为了保证黄皮子的色泽,黄家海都是把它们的皮给活剥下来的。
“那,奶奶,那黄皮子还会不会报复黄家的其他人啊?”
我很是担忧,因为黄家人,特别是黄大妈是个心善的,平常没少帮助我和奶奶,我不希望太多的不幸降临在她家。
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是刺骨之痛了,万一他家再出点什么事,让他们如何释怀。
“等过段时间,我去他家布一个法阵,那黄皮子至少不会再伤他家小辈了,可我的道行只有这点,只要家海不再捕杀黄皮子了,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否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奶奶神色凝重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
“那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他们说清楚。”
我也很是担心黄家海不听劝。
“等着吧,等那孩子没了,他们应该能醒悟。”
听了这话,我的心又是一阵发酸,眼睁睁的看着添喜那孩子就那么痛苦的死去,谁不伤心啊,可,可我们也无能为力。
洗漱好上床,奶奶可能是一夜没睡,第二天起来眼圈都是黑的,她依然早早的去网鱼了。
夏天是能捕到很多鱼的,加上有小黑的帮忙,奶奶不肯错过每一天,天天都去。
过了几天,黄家海还是听了奶奶的话,把添喜弄到了市里的大医院住院。
可住了10来天,还是无力回天,添喜被抱回来时,已经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我和奶奶正坐在家里吹着电风扇,虽然还在下着雨,但还是热浪翻滚,我被热的都要窒息了。
隐约中,我在朝门外看去,出现几个人影,顶着冒着雨朝着我家边走过来。
谁家人啊,下这么大的雨还往外跑,而且都没打伞,我把门推开一点,想看清来人。
过了一会,三个人影近了,居然是黄家的三个老人,黄伯伯身后还背着添财。
这一家人冒着大雨要去哪里呀,难道来我家找奶奶,他家又出什么事了。
我又看到,黄家海和他媳妇梨秀嫂子,从镇子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俩在我们家前面与三个老人会和了,两人全是都显透了,面色苍白,特别是梨秀嫂子,眼窝深陷而且通红,一看就是哭过的,极度的悲伤。
难道,难道添喜,已经?
我的心猛然一沉,看见黄家海的怀里果然抱着一个孩子。
“家海呀,你打电话到村里说是今天带添喜回来,孩子怎么样了。”
一碰头,黄大妈便焦急的问,因为离的不远,我能听见他们说话。
“妈!”黄家海一声哽咽,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便失声痛哭。
梨秀嫂子更是一声惨叫,哭的死去活来,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
“孩子没了,真的没了。”
黄大妈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
“走吧,回家再说。”
黄伯伯低沉着声音吩咐道,也许是因为在我家门口,他不想让我们看到他一家人的悲痛吧。
黄老爷子一声未吭,佝偻着身子,默默的跟在一家人的最后,我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那种悲伤和落寞一定布满了那张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