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听完他的话,不动声色,转眼对我说。
“凤儿,你在房里看看,有什么没?”
房间里除了床和靠墙的衣柜一目了然,我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便对奶奶说。
“奶奶,我就是感觉阴气有点重,但没看到什么。”
“那,玉坤呀,你扶你媳妇躺下,我们再到别处去看看。”
奶奶对玉坤说完,就转身又往堂屋走,我也跟在奶奶身后。
“徐大姐,您在孙媳妇那里看出什么来了没?”
我们刚踏出房门,老太太就迎了上来焦急的问。
“老姐姐,您带着我们在家里到处看看。”奶奶对老太太说。
“妈,您年纪大了,先去弄点东西吃吧,我带着徐大妈她们去看看。”
吕伯伯迎了上来。
“秀儿,你去打点水来帮你妈洗洗。”他又吩咐女儿。
“好的。”秀儿答应着就往后院走。
“你们一家人都还没吃晚饭吧!”奶奶听了吕伯伯的话问道。
“唉!家里都闹成这样了,哪还吃得下呀!”
吕伯伯一脸沮丧,带着我们往左手边的房间走,老太太也没跟着,向厨房走去,应该是去做饭了。
吕伯伯带着我们进了房间,他家不像别家一样,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是房间。
我看见,正对着左边的房门,还有一个门通往另一个房间,就是一托三的结构,通常家里人口稍微多一点的人家会多盖一间房,或者在边上拖一间矮一点的房子,用来住人。
左边房间里摆着张暗红色的屋床,这种床应该是五六十年代,就像吕伯伯这种年纪的人结婚用的婚床。
这婚床十分漂亮,哪怕是过去二十多年,雕工非常精美,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油漆的颜色依然艳丽,一点也没褪色。
这时,应该7点多了,外面虽然还有一点点的余光,因为这个时候盖的红砖房,窗户都比较小。
吕伯伯进屋时就顺手拉了一下灯绳,灯泡跟我家的一样,最多15瓦,又是暖光的,显得十分昏暗。
我绕过那张漂亮的雕花床,走到了房间的后面,只看见一个不大的,和床的颜色一样的柜子摆在墙边,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摆在后面那个更小的窗户的地上。
我没看到什么脏东西,但有很明显的阴气的残留,我感觉比于珍的房间的阴气更重,脏东西应该是晚上才会过来。
我走了出来,奶奶用询问的眼神望着我,我对她摇摇头。
奶奶会意。
“小吕,这里没有,你再带我们去里面那间看看。”
奶奶刚才进来的时候,也发现了里面还有一间房。
“徐大妈,真的没有看到什么吗?我家肯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然我家那口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发疯。”
他觉得我和奶奶没看出什么是不可能的,农村人对这种事情,有一定的了解。
因为农村的人住的相对于城里来说要零散一点,阳气没那么旺盛,那些阴魂就有有机可乘,还有就是听到的,见到的怪事多了,绝大部分农村人都相信有鬼神一说。
我有了阴阳眼,自然知道鬼神的存在,实际上也不是封建迷信。
人死后,那残存的意识和对世间的眷恋,对亲人的不舍,还有未了的心愿化成了一股残留的气息,凝聚成了阴魂。
特别是那些枉死的人,那种意识、眷恋、甚至是怨念,更深、更重。
这样,他们的阴魂留在阳间的时间更长,少则几年,多则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都有,那些执念让他们在阳世间久久徘徊。
随着砰的一声清脆的灯绳拉动开关的声音,我们进了最左边的一间偏房。
这间房,被隔成了两间,看摆设,外面这间应该是那个秀儿住的,明显是闺阁中姑娘的东西摆在床头的一张抽屉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