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焦头烂额,抽水基站处的水沟越挖越深啊,可抽上来的水却越来越少。
河平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沉,裸露在河滩的水草都要枯死了。
附近的村民吃水都成了问题,还好黑龙潭的潭眼里一直都有水,人们都结伴而行,从老远来到黑龙潭边担水回家。
大家都在说,像我们这种鱼米之乡,今年的干旱是60年一遇的,好多年轻人都没有经历过。
为了缓解旱情,把村民们的损失降到最低,村长组织村民的打井取水自救,即便是这样,还是有部分的田里没水,已经打了胎的秧苗都干死了。
河水一天天的退去,奶奶也没办法再去网鱼了,就力所能及的帮着附近村民挖井,每家帮个一两天。
因为去黑龙潭担水的村民太多了,每天从早到晚都排老长的队,好多村民家里都请来了打井师傅帮打了鸭嘴井,就那种手压式的小抽水井,基本上能满足日常生活用水。
奶奶也请人帮打了一口,当地下水随着自己的手一上一下的压力压出来时,奶奶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这段时间奶奶一直都在担心小黑的安危。
我虽然也很是担心,但一想到小黑并非凡蛇,心中的忧虑便减轻了几分。
再则,连接几个村子的河流都是长江的支流,这一带闹旱灾,其它地方应该不会。
小黑那么聪明,它应该不会像河里的其他生物一样等着被干死吧。
从上次见它忧心忡忡的样子,还有离别时的那种依依不舍神情,它应该早就预知了这一切,只是不会说话,没有向我正确的表达。
我很认真的安尉奶奶,奶奶半信半疑,不停的祈祷小黑能平安。
到了8月,河面直接干裂了,只留下了河里方圆一公里左右的河面还有一点点水。
而且这方圆一公里左右的河面是这一带人的禁地,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带流传下来的不成文的规矩,这里任何人和渔船都不得靠近。
因为这方圆一公里的水的颜色,不管春夏秋冬都和其他河水的颜色不同,是那种深邃的黑色。
早就听说过,但没有实地去看过,毕竟谁没事会跑到河中间去呀。
这天,我们几个同学没事,约着走了十几公里的已经干枯的河滩,来到这一片水域。
看到这水的颜色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里的水不就是跟黑龙潭里的水一样吗,黑得晶莹透亮,
但黑龙潭里的水打出来后,也跟正常颜色的河水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