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到底,不就是在为自己讨便宜吗?敢情儿您是一门心思地想买这番椒种,便巴巴儿地跑来讨价还价了?这话您是怎么说出口的?
她是实在不想再和这老头周旋下去,轻笑一声:“这事我也不知该怎么处理,还得等郁槐回来与他商量了之后,方能拿出个章程来,况且,离这番椒成熟也还有些时候,不急——太公,我真得赶紧回小饭馆儿,再迟些可不赶趟了,您也别老在这日头底下晒着,早点回去,免得家里人担心。”
说罢,也不管那老头是何反应,径自扭头便走,三两步就从田埂上迈了下去。
天儿太热,这一来一回,浑身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直到回了村东,花小麦心中那股火仍没能压下去,踏进大堂中时,脸色很不好看,将门口碍事的长凳一踹,愤愤在桌边坐了下来。
此时尚未到饭点儿,店里并没有客人,春喜和腊梅原本正凑在柜台前聊闲篇儿,见她如此,都有些吃惊,对望一眼快步走过来,就手倒了杯茶给她,笑道:“这是怎么了,去了一趟地里,怎地像是受了二两闲气一般?敢是那番椒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