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心里偷偷地叹了口气,从桌下伸过手去,塞进他掌心之中,软声道:“你去哄哄呀……”
“……没那个必要。”孟郁槐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我娘气性大,三天两头便要如此这般一回,你惯了就知道,不必当成了不得的大事。”
“唉,这事说白了是因我的嫁妆而起,你这会子不去把娘劝得高兴了,她心里便存着一根刺,回头你整日在县城镖局,就留我与她二人在家,如何相处?”
孟郁槐飞快地瞟她一眼,嘴上道:“横竖那时你也是整天在饭馆儿忙碌,不必与她相处的。”人却是已站了起来,摇摇头,抬脚走出堂屋,在孟老娘的房门上敲了两下,自顾自开门进去。
那间屋与堂屋只隔着一堵薄墙,花小麦坐在桌边,轻易便将从那边传来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
孟老娘仿佛是哭了两声,也不知是在往孟郁槐身上拍打,还是摔了什么东西,发出“啪啪”的动静。孟郁槐耐着性子劝了两句,便压低喉咙道:“昨晚我去沐房洗澡,便瞧见你已搬了一箱回房,你还待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