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池昏迷了整整三天。
而这三天内,少女一有空就时不时过去看他。
等她收到曲砚池醒来的消息后,是在三天后的一个下午。
......
病房内。
午后,杏色的窗帘随着微风摆动,煦暖的阳光投射进病房内,光影斑斓。
在纯白色的病床上,青年长睫低垂,他盯着腿部,薄唇紧紧抿起,眼中升起几分戾气。
医生做好检查后,他叹了一口气,转身朝曲母的方向摇摇头,示意情况并不乐观。
曲母唇瓣微张,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儿子,眼中隐隐有了泪花。
她自己清楚儿子平时是个多么骄傲的人,更别提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讲无疑是巨大的。
想着,她闭眼,平复一下心情后,她跟医生走出了病房外。
中年医生扶了下眼镜,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患者的腿部并未起反应,经过检查,疑似是下肢永久性瘫痪,女士您要做好您的儿子下半辈子都要坐轮椅的准备。”
“这样吗......”
曲母擦了擦眼尾,她声音有些哽咽。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吗?”
医生摇摇头,他的语气笃定。
“目前还没有这样先进的技术,不然都是安装机械假肢,否则并没有其他什么更有效的办法。”
“这......”
曲母颤抖着唇瓣,这个消息对她来讲无疑是噩耗,更何况是她儿子。
“谢谢你医生,我知道了。”
曲母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一脸感激地看着中年医生。
“应该的,我说的也不绝对,目前先照顾好患者的情绪即可,针对曲砚池先生的状况,我们会开个会,去商讨,才有最终结果。”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麻烦了。”
中年医生摆了摆手,他扶了一下眼镜,匆匆转身离开。
曲母吸了吸鼻子,她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镜子,前后检查无误后,她才重新进入病房。
曲母和医生的聊天内容青年虽然听得不真切,但也从医生的神态中猜了个大半,他侧过头,去看窗外。
他,会嫌弃他吗?
曲母坐在曲砚池的病床边,她拉过青年的手,安抚性的拍了拍。
“医生说情况还好,并没有那么糟糕,至于腿部只是暂时没有反应,你多锻炼,还是可以起来的......”
话落,青年侧过头,眸光淡淡。
“我不是傻子。”
曲母露出一抹难看的笑,青年的话像是打开了她伤感的开关,她终于是忍不住,趴在青年的床边小声哭泣起来。
“对不起......儿子,我不应该让你替我去......”
原本青年没必要去那个路段,原因是因为曲母的临时嘱托,所以青年特地绕了一圈去,而恰巧当天下雨,一个卡车司机酒驾,这才酿成这场车祸。
“没事。”
青年的嗓音微凉,语气没有一丝平仄,仿佛这件事对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只是......
青年隐藏在被子里的手已经紧握成拳,漂亮的指节泛白,眼眸中没有一丝光亮。
不在意,是假的。
“扣扣扣。”
此时一道敲门声响起,曲母和曲砚池的视线通通都移向门边。
‘少年’拿着一个天蓝色的饭盒,她不好意思地冲病房里头的两人笑了笑,看起来很是拘束。
“我可以进来吗?”
‘少年’眨了眨漂亮的眼眸,语气诚恳又小心翼翼。
未等青年开口,曲母率先说了一句。
“小初啊,进来吧,你和砚池聊一会,阿姨我先离开办手续。”
“好的,谢谢阿姨。”
‘少年’冲曲母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她几步上前,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