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祺祥见小道童出去了,赶紧站起来给观主深深地施礼说:
“在下汪祺祥承蒙李大总管栽培,感恩不尽。今日又来给观主添烦,实在不好意思,请观主多多包涵。银子之事,还望观主多多予以周全。”
汪祺祥说完,又从怀中拿出一百两银子,双手递给观主。
观主看着汪祺祥呈上来的银子,两眼发光,心里喜滋滋的。
他说:“请汪先生放心,此事包在贫道身上就是了。贫道一定会把它如数安全地交给李大总管的,保证不会出现半点儿差池。您就尽管走马上任去吧。贫道祝汪大人以后一路顺风,官运亨通,财源滚滚。”
“谢谢观主,借你吉言,但愿如此。”
“汪先生不必客气,像您这样的小事情,贫道经常给李大总管帮忙。”
汪祺祥一听观主的话,心里一震,暗想,看来这个白云观就是李莲英卖官鬻爵的利益输送纽带,也是一个重要的利益输送中枢区。
“在下就多谢观主了,以后再有用得住观主的地方,还望观主多多帮助,在下感恩不尽。”
“汪先生过谦了,以后有事,请汪先生尽管吩咐就是了。”
两个人又客套寒暄了几句,汪祺祥起身告辞。
“观主,在下就不再打扰观主了,告辞了。”
汪祺祥给白云观观主深深地鞠了一躬。
白云观观主站起来,把汪祺祥送出殿外,双手合十,说:
“汪先生慢走,恕贫道再不远送。”
“请观主留步,在下走了。”
其实,汪祺祥送到白云观内的六十万两银子,李莲英只要了五十万两。
剩下的十万两银子,白云观观主拿了一万两。再剩下的九万两银子,祥瑞酒馆的老板王三顺和李富贵四六开。王三顺拿了四万两,李富贵拿了五万两。
汪祺祥从白云观回到住处,天色已晚,他胡乱地匆匆吃了点晚饭,就躺在了床上,准备睡觉。
可是,由于心情激动,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畅想着明天即将来临的高光时刻,明天他就是一省巡抚了。
汪祺祥越想越兴奋,越兴奋越睡不着。
汪祺祥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睡不着,又坐起来,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踱着方步徘徊着。
他一边徘徊,一边不停地模仿着巡抚大人的样子走路。
明天,他就是巡抚大人了,他一定要拿出一个巡抚大人的样子来,给外人看看,他并非是个普通人。
地上走累了,他又回到床上躺下,两眼盯着天花板,痴痴地想着明天的好事。
就这样,汪祺祥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汪祺祥还在香甜的睡梦中,忽然被人叫醒了。
“汪先生,快快起床,他们来了!”
祥瑞酒馆的王老板边敲门,边唤叫。
汪祺祥正睡得香甜,突然被人唤醒了,他一脸懵逼地看着王三顺,惊诧地问:
“王老板,你说什么,谁来了?”
“汪先生,还能是谁呀,皇宫里给您送委任状的人呗!”
汪祺祥这才记起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了,他赶紧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边穿衣服边埋怨王老板说:
“哎呀呀,你怎么不早说?我睡得太沉了,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汪祺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便急急忙忙地走出房间。
王老板紧跟着汪祺祥走出了房间。
此时,传谕的太监早已经站在院子中央,他见房间里走出来两个人,就问:
“你们二位,哪一个叫汪祺祥,赶快跪接圣旨?”
汪祺祥赶紧跪倒在地,大声说:
“公公,在下就是汪祺祥。”
传谕太监看了一眼跪在他面前的王祺祥,便大声说道:
“湖南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