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平国公陈鹤被王子腾和贾琳等人举报有谋反倾向,陈鹤跪在殿前哭诉:“微臣对陛下忠心不二,先祖为大乾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功勋碑还在,微臣怎敢不思报国。”
“平国公自然是没有不臣之心,可架不住民间流言四起,说您功高盖主,难免生了别的心思。”
贾琳冷笑一声。
陈鹤怒目而视:“你休要血口喷人!”
贾琳没有理会他,而是对隆正帝道:“陛下,臣有个法子,可平息民间流言。”
隆正帝抬眼看她:“讲。”
贾琳道:“陈家和贾家,皆不得染指兵权,否则以贪恋权柄罪论处!”
陈鹤闻听此言,心中暗惊,他明白,若是陛下真的生出猜忌,那赵家恐难保全。于是他连忙哭道:“陛下,微臣一家深受皇恩,万万不敢心生二意啊!”
隆正帝看着殿下的众人,脸色晦暗不明,半晌才缓缓开口:“陈家是勋贵之首,何必多此一举?”
他话音刚落,贾琳就跪了下来:“陛下,贾家亦是开国勋贵,对大乾忠心耿耿,祖上高祖亲笔题字表彰,又有衍圣公亲笔题名,贾家上下,不敢有二心。”
“朕自然知道,贾家满门忠烈,一心为国,只是贾氏女年纪轻轻,就如此刻薄寡恩,实在有失古风。”
隆正帝笑道,随后便下令,罚贾琳半年俸禄,以示惩戒。
贾琳知道,这是隆正帝对自己刚才越俎代庖的警告,于是她立马谢恩,退出了大殿。陈鹤见她都退下了,知道自己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于是也悻悻而归。
其他想要发言的大臣,见陈鹤和贾琳都走了,也不好说什么,一时间,朝堂上鸦雀无声。
贾琳出了宫,坐在马车上,细细复盘着刚才的事情。
自己刚才的那番话,算是彻底引起了隆正帝的注意,而自己和贾家,与开国一脉之间的关系,也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刚才自己出言,是为了试探隆正帝的态度,而隆正帝的态度也很明显,他不会允许任何一家勋贵把持兵权。
当年太祖皇帝能够崛起,离不开各路勋贵的支持,所以建国后,大乾的兵权分散,禁军由皇家掌管,地方军则由各地将领掌管。
而勋贵世家,掌管的则是私兵,虽然私兵人数不多,可是加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太祖皇帝为了笼络人心,册封了很多勋贵,还特意设立了专门的机构来管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勋贵之间早就盘根错节,互相联姻,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隆正帝明明已经有了火枪队,却还是不敢动勋贵的原因。
但是经过今天的早朝,贾琳明白,隆正帝的耐心,恐怕已经耗尽了。
自己必须加快动作才行。
贾琳刚回府中,就听门房说,宫里的夏公公来宣读了圣旨,二叔贾政,被命令负责修缮河道、清理淤堵、引水灌溉等事。
贾琳一听,便明白了隆正帝的意思,这是有意将贾家推到前台,开始重用贾家了。
于是贾琳快步走进内院,准备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祖母和母亲。
贾母见贾琳回来了,忙问她:“宫里情况怎么样?”
她便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细细讲了一遍。
“如今我贾家,得了隆正帝的青睐,父亲被命去修缮河道,想来是极好的。”果然,贾母和王夫人听了,都十分欢喜。
贾政此时走了进来:“母亲,陛下命我监督河道修缮,我得去工部坐衙,盯着那些匠人,免得他们偷奸耍滑。”
贾母连连点头:“你快去吧,家里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