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不要多想。”
他咬着唇间的烟，目色更深两分，“你有我。”
出口的三个字，带着沉甸甸的力度，像是许了她一生。
苏零月惊愕抬眼，努力翻转身体去看他，他正垂眸，把咬在唇间的烟卷扔下，两指拈了下，扔进垃圾桶。
随着身影晃动，他周身也像是笼了看不清的烟雾，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睡吧。”
他灭了灯，躺了下去。
屋外的天气冷，屋里有暖气，他还是怕她着凉。
上次感冒发烧的事，不能再折腾了。
后半夜，雪色无声，又满满的铺了一地，正月初六，开工大吉。
一大早的，褚白开着车，与石汀一起来接他。
公司里喜气洋洋，所有员工有一个算一个，都在伸着脖子翘首以待。
开工好啊，开工有钱拿，江总是要发红包的。
“瞧你们这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就为那个红包，眼珠子都瞪红了吧！”肖红一夜宿醉，这会儿是打着哈欠来上班。
江总家的酒，后劲儿真大。
孙胜带她走了后，听说折磨了一晚上，又吐又闹又洗澡的，孙胜脸都绿了。
真的。
如果这个女人不叫肖红，如果肖红不是经常跟他幽会的那个小妖精，孙胜能把她直接开除。
太折腾了。
“哎哟，红姐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呀。您现在可是首席秘书，是江总身边的第一红人，您拿的红包，自然跟我们拿的是不一样的，我们也不能跟您比啊。这大过年的，我们没别的意思，也就是想沾沾这个喜庆。”
同部门的小吴秘截了话头一口一个您的，话说得漂亮，但意思挺堵的。
肖红不傻，瞥了小吴秘一眼，眼风带了凉意。
小吴秘姓吴，长得好看，眼儿也活泛。
她是眼睁睁看着肖红是如何一步一步爬到首席秘书这个位置的，不就是凭着女人那点本事吗？
还有那个苏零月也是。
不想往上爬的女人，不是个好秘书。
小吴秘也想效仿。
肖红没惯着她，手中端着喝的咖啡，杯口一斜泼过去，照脸去了。
小吴秘伸手捂脸：“肖红！你干什么？我招你了吗？”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肖红一边道歉，又一边犯贱，“我这人吧，就有个毛病，一旦见到有些让我生理不适的玩意，就比较容易过敏，这一过敏呢，手就抖……你看，这不就没拿稳，不小心泼过去了么？真是抱歉。”
小吴秘气：“你这鬼话，也就说给鬼听吧！”
“嗯，在说给鬼听。”肖红向后退一步，笑眯眯说，免得疯狗出手，伤了自个儿就不好了。
现场观战的同事们回过神来，一边赞着肖秘书怼人的功力又上一层，也不忘上前打着圆场，把气得快要哭出来的小吴秘弄走，这场风波暂时算是压下了。
“你说你刚开工头一天，招她干什么？”孙胜上来问。
他带着两只黑眼圈上楼，有点偷偷摸摸的意思。
不过见了秘书部的其它人，还是要装得一本正经，像是在说正经事。
“有些人，天生就是骨子里发贱，我要不收拾收拾她，她哪天不得蹦跶到我头上去？就凭她那个蠢样，也想挤掉零月去上位，她也配！”
肖红一脸不屑。
女人看女人，其实是最准的。
前有苏零月以秘书身份上位，如今是江总身边的金蛋蛋，小吴秘看在眼里，也生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