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冷着脸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回过头,扫了一眼院子里的椅子和小几,“东西也劳烦带走。”
“我这儿不留无用的东西。”
她说完回了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外头孟家三爷受不了这气,愤愤不平大嚷着道:“大哥!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说的,孟迟他在外头有去处?”
“这叫哪门子的去处,我看他是在这给人为奴为仆了吧,我们上这儿来连口热茶也喝不上,好了,还给人撵出去了,这叫什么事?气死我了!”
“荣周,不得胡说。”孟荣旌沉沉道。
不多时,便听到外头有人搬抬椅子的动静,不乏骂骂咧咧的声音穿插其中。
姜绾置若罔闻,孟家在岳州如何与她无关,但摆谱摆到她门前来,她没道理惯着这些老爷们。
等外头消停了,孟荣旌竟没有走,他亲自来到她门外,叩响了门,姜绾在屋中捣药,瞥了一眼门板子,没理会。
只听得外头有人道:“姜姑娘,今日礼数不周,望请莫怪,改日孟某再来拜访。”
孟荣旌犹还在装模作样,她懒得回应,也不愿跟他套近乎,左右待他们提起岚双的事,还是要翻脸的,现在也不必做这些表面功夫。
没一会儿,孟荣旌该是也走了,姜绾以为自此就得清净了,没想到过了半炷香还不到,孟实就火急火燎地跑回来了。
姜绾正出院子把药材平铺在笸子里,放到架子上摊平了晾晒,见状出言问道:“你又回来做什么。”
孟实知道他这是连带着被嫌了,但顾不上这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上来就急切开口道:“姜姑娘,人命关天,还望您莫要再气恼先前的事。”
“我们、我们二爷在温泉里晕过去啦,醒不来,您、您快跟我去看看吧!”
“温泉?”姜绾疑惑反问,“他怎么会在温泉里?”
温泉既台山瀑布附近的药泉,陆洮前阵子往里头投了东西,毒素未完全清除,她分明用篱笆将哪里围了起来,没想到孟家还有人擅自往里去的。
孟实面色略有些僵硬,但也知几分姜绾性子,这事不说清楚想要她出手救人绝无可能。
“姜姑娘,对不住,是我们二爷路经温泉,觉着那处风景秀致,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脱光了翻过篱笆下去泡着?”姜绾冷笑不已,她竟不知何时台山上的温泉改了姓了,“我看溪台山如今是姓孟了,路过看着觉得好,也能想进就进了。”
“既如此,你们来找我作甚,自家温泉,进得去出不来?”
孟实被讽得脸和脖子都红了,只一味跪下来央求道:“姜姑娘,您行行好,我们大爷说了,是二爷无礼在先,但请您看在他罪不至死的份上,好歹救一救,待他醒过来了,定亲自给您来道歉。”
“您若不愿出手,能否看在孟实这段日子,日夜给您守着山脚的份上,给指条明路,需着什么药上哪儿找能瞧此症的大夫,二爷若是在山上出了事,我难辞其咎……”
孟实替溪台山做事,她并非不记人好的人,但就孟家人在山上所作所为,她根本不想搭理,何况药泉里的毒本就缺一味药才能解,“救不了。”
姜绾面色冷淡,孟实脸色灰白,他来讨要解药,若是讨不回去,且不说主家发怒将他如何,就怕孟家和溪台山结了仇怨,公子在其间要如何办才好。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孟实依旧低头在院子里跪着,姜绾把药材都整理好了,见他还没走,做事也算尽心,正打算如实相告,“你既替我做过事,我也不瞒着你,他性命暂时无忧,不过解这个毒的药材……”
“姜绾!你有何看不惯的,只管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