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啊你!”
花映初指着身边,瞪大了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看的严炎,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小小萌娃的一张脸上没有表情,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花映初只觉得后背直发凉,但拿这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实际上,每一次只要见到这孩子,她的心里都有一股冰冷的寒意,直接从脚底漫上了她的头顶,让她连眼神都不敢往这孩子的眼睛里看。
而此时,被这样一双没有情绪的明亮的大眼睛盯着,花映初只觉得自己身处南极,全身乃至灵魂都是冷的。
恐怕没有人能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害怕自己孩子的母亲。
花映初甚至都没办法跟别人解释自己的行为。
幸好,这孩子看了没多久,就自己一个人下了床,来到浴室里,自己一个人安静地洗漱好,然后换好了衣服,自己一个人走下了楼。
而花映初就这么呆滞地坐在床上看着他,看着这个小小的身影像是沉默的木偶似的,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而她抬手一摸,自己的后背全是冷汗,吓的。
刚才那个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
等花映初收拾好下楼,严靳哂跟乔野都在餐桌边等着她了。
而严炎那个阴沉的孩子就坐在严靳哂的身边,闷头吃着早餐,看见花映初过来,他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花映初试图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但她努力了很久,发现自己是真的做不到。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她走到严靳哂的对面坐下,离那个恐怖的孩子离得远远的。
而她的身边就是乔野。
乔野的眼神很轻地落在花映初身上,淡淡地打了一个招呼:“严夫人,早啊。”
“乔先生,早。”
听见这个称呼,花映初挑眉看了乔野一眼,嘴角轻轻弯了一下,不过她也没有多说。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乔野这男人跟白茶那女人在沙漠里生活了两年。
那两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没有一个人知道,但是花映初知道,肯定是像家人一样亲密的。
乔野跟白茶的关系甚至比那个邪性的漂亮少年还要深厚。
所以,乔野能这么快地将她跟白茶分离出来,这倒是花映初没有想到的。
她还以为越是亲密的关系越是放不下对过去的羁绊呢,乔野这男人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吃过了早餐之后,严靳哂就让花映初跟严炎在家里待着,而他的说辞是公司还有些事需要他去处理。
而乔野说自己的职责已经达到了,他就回去了。
花映初微笑着目送着两个男人离开别墅,脸上的笑容却是渐渐地凝固了。
她下意识地想要打电话给贺南,让他这个私家侦探帮帮忙,看严靳哂到底在搞什么鬼。
要知道自从他们回国,严靳哂一次都没有去公司看过。
这一次莫名其妙地要回公司,而且还是在乔野离开的时候,怎么可能呢?
花映初猜测,大概是昨天晚上她离开了客厅之后,那两个男人说了什么话吧。
虽然很想跟出去,但花映初在斜着眼扫了一眼那个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动画片,却一点天真可爱表情都没有阴沉孩子,最后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对于贺南葬礼,花映初只能打电话给漂亮少年高临。
少年在电话里一口就答应了:“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花映初知道少年哪怕看在白茶的份上,应该也会好好地完成这件事,所以放心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