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能接受,那么我想,我们这时候分开,也许对彼此也是一件好事。”
花映初说完这话,便是低头,更加认真地看火锅,更加不敢抬头看严靳哂。
其实她这个话的意思表达得非常清楚,那就是我觉得我现在过得挺好的,所以你别来管我,如果你非要管我,那我想咱们就能各过各的了。
严靳哂的声音冷冷的,一字一顿的道:“所以,你说了那么多,就是这个意思?想跟我离婚?”
花映初终于慢吞吞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地说道;“离婚倒不至于。不过,严靳哂,这段时间我们俩的关系让我感到很压抑,这种压抑,你永远都不会明白。
而且我也没指望你能明白,我只是想跟你说,我现在正在努力地调整我自己,如果哪里让你看不习惯了,你可以随时喊停,不用非得跟着我一起吃苦。”
其实,花映初很想说,因为我杀死了我们的孩子,哪怕他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能活下来,但是杀了就是杀了,最后死没死,跟她动没动这个杀心,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连他们的孩子都不要了,哪里还有脸要这个婚姻,哪里还有脸让严靳哂爱自己一百年永远不变。
花映初做不出这样的举动。
有时候想想,也许她死在沙漠里,才是对所有人都好的选择。
可是,她没死,现在也死不了,那么离开,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你今天跟我吃饭,就是想要说这个,那我想我们俩没什么话好说的。”严靳哂冷着眉眼站起来,一张俊脸寒霜密布,仿佛阴云盖顶,“除非我死,否则永远不离婚,你死了这条心吧。”
垂首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滚开的火锅,严靳哂的脸色越来越冷沉,最后一拂手,离开了这个特地布置的浪漫花园。
花映初看着头顶灿烂的彩灯,再低头看了一眼沸腾的火锅,低声叹了一口气:“还真是绝情呢!”
原本她想着把气氛搞得浪漫一点,这样说不定能好谈一点点,但是看起来,严靳哂压根就不想跟她谈。
说不定,他只是想要质问她,为什么要去疗养院找苏羽兮,以及她为什么要认一个弟弟,竟然还要跟人家开公司。
严靳哂看见的她越不是真实的她,真实的她心已经烂了,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敢杀的女人,这世界上也没什么是她不敢做的了。
“算了吧,既然不吃,那就只好我一个人吃了。”花映初夹起一块鸭血,滚烫地放进了嘴里,被烫得直跳脚。
管家远远地守在花园里,看着花映初一个人吃得热火朝天,丝毫没有因为少了一个人,而觉得火锅的味道被得不好。
什么一个人吃火锅是寂寞的最高境界,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放屁,谁说一个人吃火锅寂寞?
放屁?
她明明觉得爽歪歪!
某个卧室里,这个家的主人却别气得连饭都没吃,为了陪自己的久违的老婆一起吃顿饭,他匆匆赶完了工作,想要跟她开开心心地吃饭,以后也开开心心地过下去。
但是,花映初她很明显并不想过。
严靳哂觉得花映初好像在用尽一切的力量,想要将他推开。
为什么?
他哪里做得不好吗?
哪里做错了?
今天他等她的电话等了整整一个下午,可是哪怕自己气都已经气饱了,但是在她的面前,他还是连提都没有提过这事,就是怕她觉得他小气。
可是,这样都换不回她一张笑脸。
花映初苏醒这么久,唯一今天这次是真的笑容,而且还不是因为他,只是因为一个陌生的,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的年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