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他们家以前吃饭也是这么热闹的。
爸爸会给妈妈夹菜,给她夹菜,唯独自己吃得很少,说什么,厨子都不喜欢吃自己做的东西,腻味。
爸爸他就喜欢看着家人幸福地吃着他做的东西,这就是生活,他说。
想到爸妈,花映初突然很想很想学学怎么做菜,哪怕假装他们还在这个世界上也好呀。
当花映初将这句话对小安说的时候,他们这时候已经吃饱了饭,正坐在白家的别墅里,欣赏着星空。
白夫人其实也想来参与这个有点太过年轻的活动,但是白越泽以她年纪已经不小了,就不要出来熬夜了为由,打发了她回去睡觉。
白夫人哪里睡得着,花映初在她的家里,就好像放着强盗进来了,你还要她多拿一点。
没有这个道理。
可是,看着儿子渐渐深黑的脸色,白夫人二话不敢说,直接就上了楼。
白越泽看着花映初道:“不好意思,嫂子,让你见笑了,我妈其实就是好日子过得久了,有点害怕,你别怪她。”
花映初抱着一杯清茶,淡淡地说道:“她做了什么了?什么都没有做,我怪她干什么?”
花映初这句话让白越泽的心微微沉了一下,也许别人可能听不懂这里面的意思,但他完全能明白。
花映初的意思就是,正是因为他的妈妈什么都没有做,所以她无所谓,但若是她非要做点什么,那就别怪她不讲情面。
这就是回来之后的花映初的态度。
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但白越泽还是觉得她跟以前有一些不一样了。
“对了,嫂子,严小呢?我记得有一次靳哂带他回来见奶奶的时候,我正好也在,那孩子真的太难得了,像一个开心果一样,逗着所有人哈哈大笑。”
白越泽见花映初似乎不想说公司的事,他又太想知道,他们这两年在沙漠里的生活了,所以只能变着法子找话题。
花映初很明显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不过她不在乎。
只是在听见严小的名字的时候,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那个孩子在临死的时候,抓着她的衣袖,为她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
哦,她忘记了,那个拉着她衣袖的孩子不是严小,是那个叫严炎的小冷淡。
为什么呢?
花映初的脑子里又出现了这个词。
不过,她的表情愣了一下,之后又是恶狠狠地甩了甩头,冷声说道:“哦,其实他跟我的一个朋友去玩去了,听说那边太好玩了,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