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这么庆幸自己身在沙漠里。
只要在这里,那么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
人家说,梦都是相反的,所以严老太太其实就是想她了,到她的梦里溜达了一圈而已。
就在花映初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严靳哂的冷静的声音突然响起:“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
花映初怔了一下,这才发觉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看向了坐在一旁沙发上的严靳哂,她下意识地让自己浮现了一个笑容,轻声道:“靳哂,你怎么在这里?”
严靳哂抬头看着她,定定地看了很久,这才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过来:“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做了什么?
对了?
整容!
花映初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本来以为会摸到一张光滑如初的脸,却只摸到了一身的纱布。
于是,她判断,现在应该过了没有多久,抬头看向严靳哂,从善如流地道歉:“对不起,这件事没有跟你商量就做了。”
“无妨。”
严靳哂走过来,在床边坐下,然后眷恋地摸了摸她的脸:“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严靳哂的动作跟眼神都充满着对她的感情,但花映初觉得很尴尬,不觉想到了小花儿跟严靳哂在床上的时候,虽然同样是自己的脸。
但是严靳哂却认不出来。
这个口口声声爱着自己的男人,却连那个人不是自己都认不出来。
这一点实在是让花映初计较。
花映初的手指颤了一下,抬头问道:“我睡了多久?”
严靳哂的手指一抖,轻轻垂了下去:“一天一夜。我回来的时候,你的手术已经完成了。欧医生本来想过两天就离开,我怕会有反复,所以多留了他几天,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个星期后,欧医生会过来给你拆纱布。”
严靳哂说话的口气很是平淡,但是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花映初,总感觉严靳哂似乎有什么话没说。
“你怎么了?”想了想,花映初还是问了。
“嗯?”
严靳哂愣了一下,然后回神,表情冷然地道:“没什么,只是组织里的事让我有点累了。”
“组织里怎么了?”花映初问。
严靳哂淡淡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沙漠里突然来了一批流寇,这些人在沙漠里势力正在急速扩张,很快就要威胁到a组的活动范围,这两天我一直在忙着这个事,所以对你的关心不够,映初,对于此,我觉得很抱歉。”
花映初皱着眉道:“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