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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我想跟你说的是,那丫头的人格分裂也是一种病,是病就会有病愈的那一天,那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很好,看来这个医生也知道了他跟白茶的事。
少年的面孔缓缓地沉下,眼神泛着冷:“是严靳哂让你来劝我的?”
冯德胜一笑:“他?得了吧,那男人就是一个假得要死的君子,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这是我自己想要跟你说的话。
你好好想想我说的,毕竟她也算是我的老病患了,我还能不了解她吗?
我可以这么说吧,这一次的人格应该很难回来了。
如果不是退化,以前的主人格苏醒,那么就会产生一个新的人格。
少年,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应该都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对着这样一个年轻的漂亮的少年,冯德胜这话不可谓不残忍。
但他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事总归会发生的,既然一定会发生,那还不如早一点让这孩子适应这种绝望的感觉,总好过到时候真的面临着绝望。
那么他将会永远都无法翻身了。
如果没有人提点他,真正面对那一刻的时候,他永远都走不出来。
冯德胜还记得五年前,严靳哂跟黑天也像这个少年一样,也是怀着无限的怀念何期待,等待着那个女人醒来。
包括他自己,他们都满怀着希望,以为那就是整件事的结束。
哪里想到,现实狠狠地打了他们一记耳光,告诉他们一旦摊上这个病,一切都不会结束,永远都不会结束,随时都是新的地狱。
而那一次伴随着地狱而来的就是白茶。
他当初测试过,这个人格是具有很强的攻击力的。
所以,那时候他们根本就不敢跟她说有关过去的任何事。
只能战战兢兢地等待着,等待着看她什么时候会发作。
很可惜的是,在她发作之前,她就从医院里逃了出来。
看吧,这个人格比单纯的小花儿可是聪明得许多,她都知道逃走了。
悄无声息,所有人都没有发生,她就已经消失了。
等他们再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沙漠里扎下了根。
因为她有暴力倾向,所以当年严靳哂跟黑天他们根本就不敢刺激她,怕她什么时候就会发作。
只能在沙漠里驻扎下来,守着她。
怕她知道了又要跑,便在暗中保护着她。
但是,连他都觉得稀奇的是,新的人格的暴力倾向好像在某个时刻消失了。
具体是怎么消失的,没有人知道。
他只知道,大概跟面前这个少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