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回答他的问题：“你那时候四岁的样子吧。不过，也许只能算是四岁虚岁，因为那时候你还没有过生日，所以并不算真正的四岁。”
“四岁？”
高临的表情隐隐约约有一些动容，但很快消失，他抬头问道：“四岁大的孩子应该能记事了吧？可是，我为什么会不记得过去的事？我失忆了吗？”
乔野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话音一顿：“小临，他们那边不是还有医生吗？心理医生，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给你解答的。”
少年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求那两个人，他们是我的敌人。”
低声呢喃：“白茶说了要给我满意的答案的，她答应过我，只要我们能走出这个沙漠，她就会跟我生活在一起，永远都生活在一起。”
乔野：“小临，你别这样说，她……白茶她本来就是先认识的他们，而且人家现在也没说要把她带走。”
乔野很无奈。
他是一路看着白茶跟小临走过来的，也知道他们俩是真心相爱。
可是这样有什么用呢？
有什么用？
白茶只是一个名字，他们妈妈的名字。
白茶她不是真的人。
她只是花映初众多人格中的一个，而且还是最后才出现的一个。
也就是说，如果说要放弃的话，白茶将会是最先被放弃的那一个。
人家连孩子都生了，他们注定……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乔野满脸苦涩地拍了拍高临的肩膀：“小临，你别犯傻了，她真的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高临猛地抬头，双眼凄红：“为什么不是？为什么不能是？前两年我跟她在一起生活，我们那么开心，我们明明就是一个世界的人，她说了她爱我的，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在一起？”
乔野：“……”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也不懂，为什么那么真实的一个人，在那些人的眼里只是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格。
为什么不可以让她存在呢？
如果不存在，那两年搭档的生活又算什么？
“小临，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她那是生病了，我想你应该能明白的。”
乔野的眼神从沙漠的这边望向了那边，声音很轻很低：“生病了，病了就要治，治好了，她就会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小临，你去过外面的世界吗？
你知道那里有多繁华多热闹吗？
那里的女人们不是这样生活的，那里有最后的人生。
我……如果能够选择，我希望她能过上那样的生活，而不是跟着我在沙漠里颠簸。
你自己好好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