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初当然没有严靳哂刚才看到的那么洒脱,她做不到毫无羞耻心,尽管这个男人是她法定的丈夫。
但在刚才那种局面,花映初又不想向严靳哂示弱。本来这段时间,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工作上出了一些问题,都是严靳哂来帮她扫尾的,这就让她很不高兴。
在严靳哂回国前的这三年,她可以说是把严氏打理的井井有条。可不知怎么,严靳哂一回来,就把她所有的步调都打乱了,她好不容易立起的女强人形象,却在这段时间被他一点点的摧毁。
在工作上输给他,她也就认了,毕竟严靳哂才是严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在夫妻间的尊严这方面,她不想输。她不想总是被严靳哂操控在手中,动不动就拿她的父母做威胁。
花映初是喜欢严靳哂的,这她自己承认,毋庸置疑。但在她心中,喜欢也是要建立在平等基础上的,她不是他的佣人,也不是他私藏的洋娃娃,她也有着自己的思想,不可能唯他是从。
所以,今天她这般的硬气行为,就是想告诉他,她花映初才不是没有思想不会反抗的花瓶美人,她也有着自己锋利的爪牙。如果他再度过分威胁她的话,兔子急了也是咬死人的。
花映初脑里串过自严靳哂回国后的所有事情,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过刚才她从浴缸里站起来的那一幕却怎么也无法从她的脑海中抹掉。
花映初就这样迷迷糊糊睡着了。
而在她隔壁房间里的严靳哂却没这么好运。他从浴缸里出来躺下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出现的都是花映初。
“shit!”严靳哂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兴致上头,这让他还怎么睡得着?他现在恨不得把花映初这女人给抓回来狠狠地发泄一顿才好。
可是夜已深,他也不知道花映初究竟是去了哪个房间。
严靳哂脑子里的唯一想法,就是一定要把这次吃的亏好好地找花映初给补偿回来,他严靳哂自成年起还从未这么委屈过自己!
带着这样愤恨地想法和疲累的身体,严靳哂也缓缓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花映初是被清脆地鸟叫声给唤醒地。她从不认床,所以这一夜睡得也还比较舒适,她悠悠地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窗边拉起窗帘,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
美美地画了个精致地装,换上一身紧身的西装连衣裙,花映初自信满满地下了楼。她人生的宗旨就是,绝不让昨天的烦心事打扰到今天的快乐。
但出乎她意料的,平时这个点已经吃完早饭出去散步了的严老太太此刻正端坐在餐桌前。花映初的笑脸一瞬间有些僵硬,当严老太太探究般的眼神投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就知道,不妙。
不过良好的涵养还是让她强撑着笑脸和严老太太打了声招呼。
“奶奶,您今天怎么没出去散步呀?我看今天的天气很好啊。”花映初坐到严老太太对面,顺手就给她盛了一碗粥。
“不用给我,我已经吃过了。”严老太太严厉的声音打断了花映初的动作,花映初只好讪讪地坐了下来,将那碗粥放到自己面前。
花映初此刻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明显感受到严老太太的心情不太好,按照以往的情况,她这时乖乖装傻是最好的。
可严老太太这次生气就是和花映初有关,所以她充傻装楞也是躲不过去的。
“我问你,你怎么从旁边客房出来的,还有,靳哂呢?”严老太太的语气十分不善,仿佛是在质问一个犯人一般。
花映初愣了一下,随即答道:“他在我们的卧室呢。”口上这么说着,可花映初的心底却感受到了阵阵委屈。
在严靳哂回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