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他们新婚的第二天,那时候,严靳哂连一个招呼都不打,便只身去了国外,徒留被折磨了一晚上又备受屈辱的花映初一个人。
那时的花映初满身傲气骄纵,未曾想一片痴心换来这样轻贱的对待,便赌气提出了离婚。
可这一次,她还未说出口,严老太太便将她这个念头扼杀在了摇篮里。
许是愧疚,严老太太轻叹一声,将茶盏子放到了桌子上,才沉声道:“映初,我知道你心里委屈,靳哂父母去的早,到底是我教子无方,才让靳哂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放心,等他回来,我一定会好好惩治他的。”
花映初知道这是老人在给她台阶下,也不好再继续争辩下去,只是清淡的扯了扯唇:“奶奶,您不要自责,当初是你成全了我的痴心,现在……我不会再像当初那么任性了。”
毕竟,她现在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任性的资本了。
严老太太闻言满意的颔首一下,怒意稍霁,安慰道:“你们也老大不小了,靳哂这几年在国外深造的还不错,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
话音未落,便听得一把子凉薄的嗓音拉长了语调传来:“要不要孩子的事儿,奶奶还是不要操心了吧?”
花映初拧眉侧首,恰好看到严靳哂迈着闲散的步伐走进了门来,他身上已经换了新的衣裳,墨色暗纹衬衫搭配黑色的西裤傍身,斜冷的偃眉飞扬上挑,映衬得他俊美如斯的面容更添一抹玩世不恭的气息。
“你还知道回来?”严老太太面有愠色的呵斥,眼见着他吊儿郎当,心中更加不快:“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回国这么多天都不回家?”
干什么去了?
“啧,问得好。”严靳哂慵懒的走到了花映初的身边,眼角眉梢皆是狂狷,似笑非笑:“我回来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干点儿体力活了,你说是不是,严太太?”
花映初的眉心几不可见的一拧,却没有出声,可座上的严老太太却怒了,一把挥落了桌子上的盏子,青瓷茶杯瞬间在地板上摔了个粉碎。
“混账东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严老太太气得脸色发青,抓起一边的小龙头杖便是狠狠的敲到了地上,话语掷地有声:“三年前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去了国外,把映初丢在家里给你收拾烂摊子,严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现在居然还这么放浪形骸不知收敛,怎么,你爸妈没有了,你就不把我这个老太婆放在眼里了吗?”
面对老人家的雷霆之怒,严靳哂却丝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的张狂出声:“奶奶,您还真是冤枉我了,当初难道不是您硬要我娶这个女人的吗?”
他大手一抄将身畔的花映初搂入怀中,薄冷的唇更是挑起一抹邪妄的弧度,语气轻佻:“您说什么我便听了什么,可您并没有要求我和她举案齐眉装腔作势,怎么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你……你!”严老太太被这大逆不道的话气得直哆嗦,抄起棍子便往他身上敲,周围的佣人眼见着事态控制不住,赶忙上前劝阻。
花映初万没想到严靳哂竟然越来越放肆,匆忙拦在了两人中间,“奶奶,千万别动气,您的身子要紧。”
“这个混账东西,我今天非得打死他不可!”
“奶奶,我劝您还是还是少动气的好。”严靳哂嘲弄的扬起声调,声音拉的老长:“您不是还想要孩子么?您放心,我一定成全您。”
说罢,他也不顾花映初的反抗,直接把人拽到了身边,强行带着她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