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主子的脸色,斗胆道:“主子,可要派人将两位将军救回来?”
一个折子砸到地上,“让这两个饭桶以死谢罪,不用回来了!”
正当回禀的人汗流浃背之时,祁溯突然问:“听说是个籍籍无名的都统让张易张成吃了败仗?”
“是,那个都统主动请缨袭击东路左大营,跟着的叫白逸的也出了不少力。”
“那个都统叫什么名字?”
“是个不知打哪儿来的乡野村夫,汉城军和徐府的人都叫他阿哑。”
祁溯饶有兴趣,觉得这个叫阿哑行事作风跟他有些相像,称得上邪乎二字。
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敲着,思忖片刻,祁溯道:“这个叫阿哑的倒可为大雍所用。”
底下的人没什么信心,吞吞吐吐道:“皇上,这阿哑被李姓小皇帝认作义父,徐府的人对他敬重的很,只怕……”
只怕给万金人家也不来。
那人嘴上不敢说,心里却腹诽道:您总不能认人家当爹吧。
大帐内沉寂了一会儿,祁溯轻飘飘的声音传出:“若不能为朕所用,还是除掉为好。”
“皇上,接下来派哪位将军出征汉城?”看了一眼主子的脸色,小心翼翼道:“西路军的蒙将军……”
没等话说完,一个太监忙里忙慌的走了进来,都是御前伺候的人,没有天大的急事绝对不会如此失仪。
那太监道:“皇上,袁放将军来报,说泰兴有林家人的消息了。”
祁溯霍然起身,披上外衫出了大帐,头也不回道:“汉城的事暂缓,朕去泰兴一趟。”
汉城徐府。
今日是徐国舅的五十大寿,退位的徐国舅在女儿的搀扶下来到大厅,听说女婿要给他个大贺礼。
李怲派往旧都的人回来了,那些人是去找东西的,足足找了半月,才将那东西秘密带了回来。
一个包袱打开,徐国舅登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道:“传国玉玺!”
徐荣荣道:“陛下是如何找到玉玺的?”
李怲抬起头,思绪飘到五年前,缓缓道:“当初李氏一族遭曹贼屠杀殆尽,我虽侥幸活了下来,但也活得不人不鬼,被曹贼当做畜生一样欺辱,幸得一位侍卫搭救,那侍卫背着我逃离皇宫,却被曹贼发现一箭射杀,处理尸身的老太监是个忠心的,将玉玺藏进尸身,撒了药粉,尸身一旦腐化,露出来的骨头就会发光,只要打听哪个乱葬岗闹鬼,就能顺藤摸瓜将藏着玉玺的尸身找到了。”
徐荣荣听着夫君遭受的屈辱红了眼睛,用帕子将眼泪拭了,轻言细语道:“陛下,都过去了,咱们再也不会受那曹贼的欺辱了,有了传国玉玺,你就是正统的皇帝,爹就是正儿八经的国丈,女儿是正儿八经的皇后,咱们夫妻同心,定能匡扶常林江山。”
一家子人哭了一会儿,徐荣荣提议道:“那侍卫的恩情实在难以为报,给他立个墓吧,以后常常祭拜,也不枉那侍卫的忠心。”
李怲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让人将尸身也带了回来,让那侍卫入土为安。”
“恩公叫什么名字?”徐荣荣问。
李怲摇了摇头,只知道是个忠心的侍卫,姓甚名谁无从知晓。
就在一家人安排侍卫的后事之时,林承安已在那尸骨前伫立多时。
等李怲和徐荣荣从大厅出来,只见林承安手里拿着个脏兮兮的小物件,站在夜色下如同一座无悲无喜的石像。
那是大嫂冯圆为大哥林承耀绣的荷包,里面装着的是老母亲为大儿子求的平安符。
“义父。”李怲和徐荣荣同时出声。
林承安闻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