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
其中喊“素素”最多,听得村里的娃娃都会了,纷纷模仿阿哑狂奔在各个田坎上喊着“素素”的模样,惟妙惟肖。
村里人还说,阿哑不止营务着豆田,还营务着半亩花生地,不管春夏秋冬,他都会种下半亩花生,等有收成,就会将那些花生晒干,不吃也不卖,全囤了起来。
听完后的李怲暗自摇头,不只是疯子,还是个只知种田的傻子。
两月后,李怲伤势全好,见他要走,老药农给他准备了几个馍馍,几副草药带在身上。
刚出村口,就听到一阵杂乱的马蹄声,李怲脸色一变,当即吓得尿湿了裤子,朝着一旁的秸秆堆钻了进去。
马蹄声将近,李怲已经吓得冷汗淋漓,抖若筛糠。
肯定是那曹贼发现他没死,来捉他回去了!
想到又要回那生不如死的魔窟,李怲当即拿出匕首要抹脖子。
匕首刚抵上脖子,外面传来汉子粗粝的吼声。
“村里的人听着!此地被我们荣爷征收了,要想种地,各家交出二十两来!”来者有十几人,皆是骑马带刀,气势蛮横。
村民被集结在此,为首的里长小心翼翼询问道:“各位爷,此地不是乌财主乌老爷的地么,前些日子我们刚交了租子,实在没有……银子再拿出来了。”
村民齐齐央求道:“各位爷,你们行行好吧。”
“我呸,我要是行了你们的好,那我们都喝西北风了,告诉你们,乌老爷在赌坊里已经把地输给我们荣爷了,交给乌老爷的租子通通不算,你们要想再种地,就必须在三日之内各家各户筹齐二十两交给我们荣爷,三日后我便再来取,要是没筹齐,就将地全部烧了!”
此时地里的庄稼长势正好,再过一月便能收成了,这一下子出了这档子事,村里的男人女人皆流下了眼泪,哭声蔓延整个村落。
一行人喊完话便掉转马头离去,这些人狂妄的很,来时抄近路,纵马从庄稼地而过,马蹄踩死不少庄稼。走时同样不收敛,又从另一边的庄稼地纵马而去。
“站住!”人群后的阿哑突然蹿了出来,朝着马匹追了过去。
这声叫喊让村民皆惊,不会说话的阿哑竟然说话了!
眼看着阿哑朝着那伙不好惹的人追去,着急的村民喊道:“阿哑!快回来!”
已然来不及了。
“小子。”为首的男人收紧缰绳,马蹄停了下来,凶神恶煞道:“你找死吗!”
“你的马把我的花生踩着了。”阿哑指着马蹄下的地,继而抬起头,语气像是在讨论吃饭喝茶的小事,“不是我死,是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