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做哥嫂的补贴,陈素这小贱人真会算计!
李金秀叹了口气,林家现已分家,各房过各自的光景,她这个当婆婆的如何多管。
再说,老亲家有银子,只要不欺负她小儿子,就任他们去折腾吧。
“东家,主子在叫你呢。”南隅一角的土屋走出来个瘦高男人,只比林承安大三岁,却一脸的老成,身上同样穿着陈旧的粗布麻衣。
这是老丈人陈易请来的长工,壮点的叫大牛,瘦高的叫二牛,是亲兄弟。
兄弟俩管林承安叫东家,管‘陈素’叫主子,管陈易叫老爷子。
林承安咧了咧嘴,露出笑模样来,脸上是止不住的崇拜。
“二牛哥,你不用叫我东家,叫我承安就成。”
二牛连连摇手,“这怎么能成呢。”
“怎么不成,二牛哥,咱们下地的时候,你再把那招黑虎掏心耍给我看看,我还有些地方没懂。”
昨日林承安同二牛去垒地,二牛身法伶俐,是个练家子,还教了他几招。
林承安对练武有着莫大的兴趣,大哥没时间教他,现在有了二牛,他简直比娶了媳妇还高兴。
二牛挠了挠后脑勺,他被主子敲打过,万不敢教林承安这些腿脚功夫了。
“东家,那都是我骗你的,前些年跟着个杂耍师傅当过学徒,就是些三脚猫的功夫,万不可当真。”
林承安不信,二牛那些招式耍的有模有样,怎么可能是假的,他不死心追问道:“你那招黑虎掏心……”
二牛忙道:“东家,那招黑虎掏心你就更不能学了。”
“为啥?”
“那是……偷人钱袋子的。”
林承安拿着扫帚的手一顿,沉默的如同一座石像。
二牛发誓:“东家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偷东西的,我也是后来才发现那杂耍师傅手脚不干净,不想同流合污,这才跑回来种地的。”
林承安此刻心情颇为复杂,母亲看重文墨,只让他读书认字,好不容易来了二牛……
垂着脑袋回到屋里,林承安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怎么了?”祁溯边询问边把手里的新衣裳往小夫君身上穿,脱下外面的旧衣,里面贴身的亵衣雪白柔软,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上好的锦缎而制。
林承安虽然心中懊恼,也不敢明说媳妇儿半分不是,窝囊劲儿十足,他愣愣地看着祁溯,呐呐:“怎么又做新衣裳了……”
这些日子林承安的衣裳多了许多,他不习惯,还是穿着旧衣裳。
“喜欢吗?”祁溯满意的看着眼前人,林承安生得眉深目清,穿着这件修身的墨色锦衣,一眼看过去,只以为是哪家俊朗的小公子。
“我的够了。”林承安不忘自己的侄子,小心询问道:“这些可以留给轩文吗?”
祁溯看着林承安还有些稚嫩的脸轻笑:“轩文的已经送过去了,不光他,娘和嫂子们都有。”
听到家里人都有,林承安这才露出松快的表情来,他不知怎么报答媳妇和老丈人的好意,只能暗暗发誓,要多干活。
祁溯有些好笑,在宫里头,人人都戴着一副面具,永远不知皮囊下藏着怎样的贪婪祸心。
林承安的喜怒哀乐不用猜,全写在了脸上。
“承安,刚刚在院里和二牛说了什么?”
祁溯要想知晓,不用林承安说,他自有法子知道,可他就想听林承安亲口说。
“二牛哥说不能教我习武了,他的功夫都是骗人的。”闹别扭闹了这么些天,林承安难得的吐露心声,“素素,我想习武。”
祁溯手一顿,自从分家之后,林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