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承安哥的媳妇比他还高!怪不得娘说林家幺儿骑大马呢!”
“哈哈哈,骑大马,骑大马,林家幺儿骑大马……”几个孩子围着祁溯吟唱。
祁溯护犊子,听不得别人说他小夫君闲话,面色风轻云淡,手上却微微有了动作。
“哎哟!”几个孩子被不知哪来的石子打了嘴巴,吃了疼四散跑开了。
水井在村口的老槐树底下,这水井是村里人共用的,年头已久,不管在哪个村水井都是稀罕物,就连村里有头有脸的赵里长家也置不起,和村里人喝同一口水。
林家过来水井要走一段路,祁溯将两个水桶扔在井边,看着幽深的水井,动了动胳膊。
打水是个技术活,用扁担上的钩子勾着水桶来回使劲晃动,要靠巧力将浮在水面的桶沉下去才能打上水。
祁溯左右看了看,将扁担往旁边一甩,靠在老槐树假寐。
现在把水挑回去还不是时候,小夫君没回来,可没人心疼他。
太阳落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凉意,李金秀和林承贵先一脚进村,刚进村就被孙儿林轩文抱着腿,憋红着一张小脸道:“奶奶,二叔,你们可算回来了,你们快回去看看,二婶欺负小婶!”
李金秀听完一脸的怒气,狠狠瞪了不管好自己媳妇的二儿子一眼,朝着林家风风火火地赶去。
此时此刻,林家院子里正上演一出大戏,陈易发现自己‘女儿’劈柴挑水受委屈了,正和马春凤理论。
“好啊你,你看我们陈家没人,就这样欺负我女儿是吧。”
马春凤有些亏心,但仍然是嘴不饶人,“老亲家,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就是些家里的芝麻小活,又不是下地刨土,怎么能说是欺负人呢。”
“怎么不是欺负人了!我女儿是个知书达理的弱女子,你家婆婆说过,绝不让我女儿做半点粗活,好好养着她,把李金秀叫过来,我倒是要问问看,让我女儿劈柴挑水,是不是她的意思!”
面对陈易的咄咄逼人,一向蛮横的马春凤愣在原地没了主意。
冯圆眼见事情闹大了,赶紧给陈易倒了一碗水过来,“陈老爷子,别气坏了身子,春凤她没坏心……”
陈易接过碗猛摔在地上,怒道:“怎么没坏心了!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孤女寡父的!”
说完拽着‘女儿’就往外走,“是我们高攀不起这林家,走!”
这时李金秀刚好赶了回来,赶紧拦住往外走的父女二人,急道:“亲家你们这是往哪去啊,有什么话好好说。”
李金秀被吓得不轻,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千万不能将人放走了,知书达理的儿媳妇可不好找,何况小儿子喜欢媳妇儿喜欢得紧,离不开媳妇儿了。
陈易冷哼一声,道:“亲家母,不对,今后我们就不是亲家了,当初是看你诚心才把女儿嫁给你们林家的,要不然那十两我也看不上,今日一看我也是瞎了眼,也罢,这十两还给你们,从此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李金秀还没开口,一旁的马春凤先跳出来了,“娘,千万不能放他们走!”
李金秀以为二儿媳要帮着劝劝,没成想是来火上浇油的。
“十两怎么够,你们在我们家白吃白喝这么久,说走就走没这么容易,怎么也得把账算清楚,你们每日吃的细面馍馍、白米饭……”
一听说这两人要走,马春凤欣喜极了,这两人走了,她侄女马银欢不是就有机会了!
想让人赶紧走又舍不得林家吃的亏,马春凤还没把账算出个所以然,被赶来的林承贵一巴掌抽了个响亮,“死婆娘,你又作怪是不是!”
“承贵,管